逃脫后的文烈宏再次被警方抓獲,警方對其進行審訊。
逃脫后的文烈宏再次被警方抓獲,警方對其進行審訊。
1月21日,中共湖南省第十一屆紀委第三次全會在長沙召開。大會現場播放了一部湖南省紀委剛剛拍攝制作完成的反腐警示教育片《忠誠與背叛》。片中的主人公,都是湖南省2017年落馬的省管領導干部,他們用苦澀的淚水、深深的懺悔,檢討著自己的丑行。
民主與法制社記者注意到,其中至少有4名落馬官員都與文烈宏涉黑犯罪團伙有關。
此前的2017年11月16日至18日,湖南日報新媒體平臺《新湖南》以一組《正義不會缺席——文烈宏涉黑犯罪團伙覆滅記》三篇文章披露了文烈宏黑惡犯罪集團被搗毀的部分事實!耙粋以文烈宏為首的嚴重危害社會治安的黑惡毒瘤正在肆意生長。賭博詐賭、非法拘禁、故意傷害……文烈宏及其涉黑犯罪團伙可說是無惡不作”。
曾經在坊間的傳聞,已被逐步坐實。
窮途末路
文烈宏,1969年12月出生。因在家中排行老三,小時就被喚作“文三伢子”。而在該犯罪團伙中,只有少數幾個“兄弟”能叫他“三哥”,而一般的馬仔都因為輩分太低,只能叫他“文三爺”。這些年來,在長沙,凡是放高利貸者、地下賭場、土石方工地及地下出警隊等圈子,只要一聽到“文三爺”三個字,無不膽怯三分。
文烈宏在其老家———長沙市望城區(qū)橋驛鎮(zhèn)民福村的豪華別墅
“出入乘坐百萬豪車,生活揮金如土,在澳門、新加坡賭場一擲千金,動輒喊打喊殺,視他人生命如草芥……這些往常只能在國外和香港影視劇中才能看到的黑幫大佬形象,在文烈宏及其犯罪團伙身上上演了現實版。”有媒體這樣描述。
在長沙市望城區(qū)橋驛鎮(zhèn)民福村,一片田地和山林前有個特別顯眼的大院子,里面栽種著不同的綠化植被,里面名貴苗木不少。院門前也鋪上了大理石,而在一條馬路之隔的地方,還修建了一個亭臺水榭的院子,雖處鄉(xiāng)村,但是這個農莊的暴發(fā)戶“土豪”味十足。
這個宅院的主人就是文烈宏。宅院占地超過30畝,文烈宏買下了這塊超大“宅基地”。大約是10來年前開始建設,七八年前才有人入住。但是,他的父母親并沒有住進來。
2017年2月底,春節(jié)剛過,村民中間就傳文烈宏被警方帶走。此后,這座院子大多數時候是緊閉大鐵門,加上不時出現的警車和警察,使得這里尤其顯得壓抑。
實際上,2017年春節(jié),周邊村民便從文家燃放的煙花不像往年那么多而嗅出了些什么——往年文家過年的煙花絕對是用大車拖,而這次只是拖了一小皮卡車,“象征性地放了點”。
當地村民一直有傳言文烈宏在外黑白兩道都有人,養(yǎng)著很多小弟。文烈宏一直在外“搞大路”,但具體做什么生意,卻又沒有幾個人能說得上來。這次,估計是“犯了大事”。
“對危害群眾的黑惡勢力,決不手軟、堅決鏟除!”這是湖南省委的態(tài)度。
2017年2月28日早上8時許,從情婦家出來的文烈宏剛到公司就被守候多時的警察擒獲。這場由湖南省公安廳直接指揮,長沙、常德警方組織的抓捕行動異常順利。
幾乎在同時,文烈宏的馬仔舒某、佘某、龔某等人被一網打盡。
其實早在數日前,警方就在文烈宏望城的老家、情婦居住的小區(qū),其公司辦公樓、聚眾賭博點等等文烈宏過去經常出沒的地方,布下了天羅地網。
同年4月8日,文烈宏因涉嫌非法拘禁罪被批準逮捕;6月21日,對文烈宏、佘某、舒某、龔某等人涉嫌組織領導、參加黑社會性質組織罪立案偵查……
期間,長沙、常德等地公安機關分別出擊,將與文烈宏涉黑犯罪團伙勾連密切的長沙“地下出警隊”、常德地下團伙一網打盡。
隨著偵查的不斷深入,文烈宏所涉一系列案件陸續(xù)浮出水面。初步統(tǒng)計,文烈宏涉黑犯罪團伙涉案金額高達15億元以上,其中在境外已經追繳的贓款就達4000多萬元現金;團伙涉案人員和因文烈宏案延伸拓展被公安機關抓捕的其他相關人員已達300多人。
然而,到了2017年7月24日,湖南省公安廳發(fā)布的一則懸賞公告震驚了輿論圈:湖南常德警方正在偵辦的“8·19”專案犯罪嫌疑人文烈宏于7月24日早晨6時許脫逃,并于當日7時40分左右從太子廟高速公路出口處步行進入漢壽縣境內。警方懸賞,對直接抓獲文烈宏者獎勵10萬元人民幣。
在湖南省公安廳的直接指揮下,7月26日,文烈宏在8時15分許在婁底冷水江被抓獲。后經證實,文烈宏是以2000萬元的“許諾”買通看守所一協警幫助他脫逃的。
“朋友圈”
文烈宏
就在文烈宏落網后數日,2017年3月1日,湖南省紀委官方網站發(fā)布消息:湖南省綜治辦主任(正廳級)周符波因涉嫌重大違紀,正在接受組織調查。而周符波在春節(jié)前兩天,剛從湖南省公安廳常務副廳長崗位上轉任綜治辦主任。
可以確認的是,周符波就是涉嫌文烈宏涉黑犯罪案件的官員之一,用當地媒體的評價來說——周符波“用自己實實在在的腐敗行動,從一名‘獵手’蛻變成了‘獵物’。嚴重程度刷新人們的認知”。
據民主與法制社記者了解,祖籍湖南祁東的周符波原名“江平元”,當年作為一名高考移民,頂替外省一名考生名額,改現名參加高考。后來擔任某位省領導秘書,一路順風順水走上仕途。其先后擔任過邵陽縣委書記、邵陽市副市長、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
據接近湖南省紀委專案組的人士介紹,周符波擔任邵陽市副市長時,就迷上了賭博,常常是周五從邵陽回長沙,就直奔賭博場所,跟文烈宏等一直賭到周日晚才回邵陽上班,在牌桌上奮戰(zhàn)兩天兩晚,最多的一次輸了200多萬元。輸了錢,就找文烈宏借高利貸。當上公安廳領導后,文烈宏免除了他的利息,但巨額的本金一直沒法還,所以乖乖地成了文烈紅的黑惡勢力保護傘。2015年,長沙市公安局準備調查文烈宏涉嫌非法經營案,周符波沒作任何了解,就打電話給市局領導,要求作撤案處理。
2017年3月23日,原長沙市委常委、宣傳部長張湘濤被湖南省紀委“雙規(guī)”,這天恰好是長沙市委的“廉政警示日”,張湘濤給該市黨員干部上了一堂生動的警示課。經證實,這位被查出年均收受紅包禮金上百萬元、擁有1.6億元錢財和23套房產的廳官,歷任望城縣委副書記兼組織部長,望城縣委副書記、縣長,望城縣委書記,長沙市人民政府副市長。2006年9月擔任長沙市委常委后,還先后擔任副市長、市委秘書長、市委政法委書記、宣傳部長等職,直至落馬。
至少兩方獨立信源指向,張湘濤和周符波一樣都是文烈宏圈子里的人。簡單的脈絡就是,文烈宏最初在望城縣放高利貸時,傍上了時任望城縣委書記張湘濤這棵大樹——張湘濤不僅給文烈宏介紹過客戶,也有點錢放在文烈宏處吃高息。未經確認的消息稱,張湘濤的非法資產中,有相當一部分就是通過文烈紅等人放高利貸之非法獲利。
彼時,尚在邵陽任職的周符波也在不斷擴大和鞏固自己在長沙的“朋友圈”。作為原某省領導的秘書,周符波一直在盤算著如何早日調回長沙。在其擔任邵陽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之后,這種欲望更加強烈。
一到周末,或者到長沙開會,周符波都會跟長沙圈中朋友聚會。聚會無非兩個議題,一是想方設法升官,一個是豪賭。這個圈子,表面上看是張湘濤的圈子,實際上就是文烈宏的圈子。
只要稍加注意周符波和張湘濤簡歷的人就會發(fā)現,兩人均是湖南祁東縣人。
周符波在邵陽工作時,便多方謀求通過非法手段升遷,在北京跑官期間,居然被幾個江湖騙子誆騙數百萬元。據稱,該巨款也是來源于文烈宏等人。
除了張湘濤和周符波,2017年11月,因涉嫌嚴重違紀,接受組織審查的湖南省紀委原副書記李政科(正廳級)也是湖南祁東縣人,李政科從2011年11月至2016年11月任湖南省紀委副書記,2016年11月,任湖南省紀委正廳級干部。有線源指證,李政科也是涉文烈宏案的廳官之一。
有了張湘濤、周符波及李政科等人的庇護,文烈宏更加囂張。
三次砍殺“老朋友”
早在2015年前后,湖南某民營經濟學院創(chuàng)始人、董事長,原十一屆全國人大代表張某,被文烈宏高利貸逼迫和三次追殺后的“泣血控訴帖”充斥網絡。該帖稱,文烈宏黑惡集團在湖南搞垮的企業(yè)不下10家,張某自己的企業(yè)只是其中之一。張僅借了不到3個億的本金,卻總共付了不低于18億元的高利貸。為了逼迫張某填補這個無底洞,文烈宏雇兇連續(xù)追殺張某。
資料顯示,2015年2月2日晚7時許,長沙某國際酒店。豪華的酒店大堂掛起了紅紅的燈籠,迎接即將到來的農歷新年。張某當晚正在該酒店與朋友聚餐。他下樓到大堂接一位客人,此時一名男子正拿著砍刀悄悄向他走來。頓時,一陣嘈雜的砍殺聲打破了現場的寧靜,地上的斑斑血跡和空氣中的血腥味將年味完全吞沒。指使人砍殺他的,正是其多年的“好哥們”“好朋友”文烈宏。而這已是短短三個月時間內,文烈宏第三次對張某下狠手。
隨著文烈宏團伙的覆滅,張某的遭遇也逐步被官方證實。
張某跟文烈宏兩人的“梁子”結下來其實很簡單。早在本世紀初,張某和文烈宏就已熟識。張某在長沙不僅涉足教育,還有房地產,產業(yè)做得很大,但其也沾染上了賭博惡習。
對于文烈宏這樣的“蒼蠅”來說,自然不會放過張老板這只“開裂的蛋”。兩人迅疾成為“好哥們”“鐵牌友”,又從牌友變成了項目合作伙伴。從2010年到2015年短短幾年間,無論是賭博也好、房產開發(fā)也罷,張某先后在文烈宏手里累計借取了近3億元高利貸,連本帶息還了18億多元。但按照文烈宏的計算方式,張某仍欠他本金4億多元。
文烈宏的規(guī)矩是,逾期高額罰息、只準還息不準還本、強抵房產……張某也就成了文烈宏的提款機。2014年5月,被逼無奈的張某央求文烈宏放條生路不成,幡然悔悟后,便向有關方面實名控告文烈宏的違法犯罪行為。
張某給有關部門的控告信,居然回到了文烈宏手中。文烈宏恐事態(tài)鬧大,在經人點撥和警告后,最終與張某達成了和解,并簽訂了新的債務協議。但是,他哪能咽下這口惡氣,遂開始盤算著給張某點顏色看看。
“姓張的既不還我的錢,竟然還寫信舉報我們是黑社會!”越想越氣的文烈宏叫來馬仔佘某,要求佘某“找個靠得住的人,把張某的手腳砍斷,只要不搞出人命來就行了!
文烈宏不僅承諾了100萬元的“工作”經費,還表示事成之后將自己項目上的土方工程全部交由佘某負責。佘某滿口“接單”。2014年的12月的一天,張某、佘某約好在湘江世紀星源酒店見面。張某在停車場停好車剛下來,突然遭遇四五人手持刀、棒毆打、刺殺,幸有張的司機和停車場保安相救,只造成輕微的腦震蕩。
這正是佘某安排干的。但是文烈宏對這個結果并不滿意,呵斥佘某:“姓張的人沒事,還在走路,你搞得好就搞,搞不好就把錢退回來!”
為了“不退包”,一個月后,佘某再次指使手下跟蹤張某至長沙市芙蓉中路運達喜來登酒店。在酒店門口,一名男子突然沖上來,用尖刀刺向張,好在當時有人用身體和公文包阻擋了一下,僅將張的衣服捅穿,流了不少血——如不是有人及時相助,張說自己就會被殺死。
這一次,還是沒讓文烈宏滿意,因為張某只是見了血,手和腳還是好好的。
文烈宏再次痛罵佘某,便出現了文中開頭的那一幕。在這次砍殺過程中,兇手被現場群眾成功制服。不久,佘某也被公安機關抓獲。
就在張某被砍傷住院期間,文烈宏還以朋友的身份前往醫(yī)院“探望”,看看馬仔們這次砍到位了沒。據稱,心狠手辣的文烈宏對此結果還不滿意,甚至還想著“補刀”,叫人去醫(yī)院“再砍一次”,囂張氣焰可見一斑。
為了報復張某的“舉報”,視財如命的文烈宏也算是下了血本,光現金就給了佘某780萬元。他也希望以此封口,讓佘某千萬別把自己吐出來。
“文三爺”何以坐大成勢
不僅僅是在2014年12月至2015年2月間,文烈宏安排馬仔對張某先后三次實施砍殺,企圖砍斷其手和腳。多年來,文烈宏犯罪集團已是惡行累累。
如,2009年6月,文烈宏馬仔舒某將某企業(yè)老板非法拘禁并進行侮辱,逼取高利貸賭債,后來該老板服農藥自殺;2011年9月,文烈宏與他人密謀串通,以每畝108萬元的底價,將長沙望城區(qū)丁字鎮(zhèn)500多畝土地使用權拍走,給國家造成4億多元的經濟損失……
依靠手下的這支打手隊伍,文烈宏以血路開財路,以商養(yǎng)黑、以黑護商,“生意”做得順風順水,資本也如同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1997年,還是一個小包工頭的文烈宏染上了賭博惡習。常!俺隼锨А薄皻⒇i”贏錢,曾經有一次,文烈宏因詐賭與同村村民發(fā)生爭執(zhí)后,糾集人將對方頭部暴打,致其嚴重受傷,還落下后遺癥。兩年后,該村民不堪頭痛的折磨,最終服毒自殺身亡。死者家屬竟然不敢找文烈宏要一分錢醫(yī)藥費,更沒有報警。自此后,文烈宏憑著這樣狠、毒的惡名聲,橫行鄉(xiāng)里,稱霸一方。當地橋驛鎮(zhèn)也因文常年開設賭場、聚眾賭博,變得烏煙瘴氣,當地百姓迫于其淫威,敢怒不敢言。
據媒體介紹,在文烈宏望城的別墅、在運達喜來登酒店等地方都有其固定的賭博窩點。這些窩點都是由其控制。一位曾經經常出入文烈宏場子的老板介紹,無論是麻將、扳砣子還是撲克牌跑得快,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文烈宏坐贏不輸。“很多人都搞不清其中秘密,自己也是上當者之一”。
為了確保贏,文烈宏專門網羅了一批技術人員,配備了專門作弊的針孔攝像機以及耳塞,有“技術人員”在后臺觀察另外三家牌面——盡管來打牌的都是自己的“老朋友”,但是文烈宏卻仍然將“朋友”們“當豬殺”沒商量。
通過出老千和利用“現代科技”手段,文烈宏有時一場牌下來,便可贏得上百萬甚至數千萬元。
除了通過出千、“殺豬”斂財,文烈宏還通過牌局抽水、放高利貸非法獲利。
長沙賭博“圈子里”文烈宏是名聲赫赫的“現金王”。在他開設的賭場內,所有參賭人員均無需攜帶現金,由其提供籌碼,從中按5%抽頭漁利。牌局結束,贏者直接拿籌碼換取現金,輸錢者只需要給他打借條,5到7天內不計利息,逾期則以高利計息。文烈宏的這類賭場一般開設在長沙市內幾家高檔酒店內。
隨著賭博“生意”越做越大,文烈宏還以其外甥的名義專門成立了望城石湖施工工程有限公司,從婁底、懷化等湖南省各地招攬一批馬仔成立了“地下出警隊”專門收賬。
2008年起,文烈宏一方面在境內開設賭場,還經常到澳門賭場“看臺底”(即除了在賭場臺面上的賭博金額外,還在臺底再約定另外的賭博金額),通過“洗碼”賺傭金,在香港洗錢,赴越南、馬來西亞等國家的賭場豪賭……
2012年的一天,文烈宏為了“獎勵”眾手下和回饋眾“賭友”,花了500多萬元,領著一眾牌友和馬仔包專機抵達新加坡豪賭。由于“手氣”不佳,這趟新加坡之旅,文烈宏個人就輸了一個多億。
文烈宏的狠毒,不僅是對外人,就是至親也概莫能外。他的妻子因不堪忍受其常年家暴,曾服毒自殺未遂;他與自己的老母親發(fā)生口角,一言不合,一拳將母親的門牙打掉了3顆。
發(fā)跡后的文烈宏盡管自己住別墅、開豪車,但早已心寒的父母寧愿在家務農、拾荒度日,也不愿搬進別墅與他共同生活。
據《新湖南》報道,經過近20年的邪惡生長,文烈宏涉黑犯罪團伙已形成嚴密的組織結構、穩(wěn)定的成員隊伍、約定的幫規(guī)戒約、雄厚的經濟實力,成為一個危害巨大的典型涉黑組織。
從組織上看,該組織人數眾多,組織者明確,骨干成員固定,呈金字塔結構。文烈宏處于核心地位,對其他組織成員及組織獲取的經濟利益具有絕對支配權。舒某、佘某、龔某等人為骨干成員。易某、劉某等人為一般成員。此外,文烈宏還在外圍雇請長沙“地下出警隊”、常德等地的地下團隊,替自己實施相關犯罪活動。
在組織內部,只有舒某、佘某、龔某等少數幾名骨干成員,可稱文烈宏為“三哥”,其他成員只能稱其為“老板”“文三爺”,以體現尊卑有別。嚴懲叛徒、論功行賞、單線聯系、食宿全包……通過一系列幫規(guī)戒約,文烈宏涉黑犯罪團伙逐步坐大成勢。
從經濟上看,該組織通過放高利貸、賭博詐賭、非法拘禁、強迫交易、串通投標等犯罪活動瘋狂斂財,并將非法所得用于違法犯罪活動或維系組織的生存、發(fā)展。
從手段上看,該組織成員在作案過程中心狠手辣,導致多人死傷。通過非法拘禁、尋釁滋事、暴力打殺在社會上形成威懾。同時,文烈宏還千方百計拉攏腐蝕國家工作人員,尋求“保護傘”,鞏固和擴張其社會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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