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快點好起來,只有身體恢復了,才可以早點回去在廢墟里找找自己的家,找到自己爸爸的下落,再為媽媽立個墓碑!毙〗忝玫脑捴两袢杂洃洩q新。41年過去了,不知道她現(xiàn)在的生活怎么樣,是不是還像當年一樣堅強、懂事。 對小姐妹心生憐惜 上排右一是我/下排左一是小姐妹 我叫張雪露,生于1960年,吉林人。我想要尋找唐山大地震期間,我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第222醫(yī)院,負責護理3個月患有先天性小兒麻痹癥的小姐妹。1976年7月28日,唐山大地震,大量患者被調(diào)劑到我們醫(yī)院醫(yī)治。我作為醫(yī)院部隊子女被假期活動站派去一起參與護理工作。我負責照顧的這個小姐妹姓張,比我小一歲,她受的是外傷加身上多處骨折,生活基本無法自理,只能臥床休息。我就負責每天陪她聊天,幫她喂飯、整理衣服、清理大小便。 那個年代醫(yī)院還沒有心理醫(yī)生,我們就負責心理疏導。參與培訓的時候,我們被嚴令禁止問他們關(guān)于家鄉(xiāng)和地震的消息,以免帶給他們更大的傷害。當時我甚至連名字都沒敢問她,只是帶著其他的小姑娘和她一起講笑話做游戲。 大家都是同齡的小孩子,慢慢地,她也愿意主動和我們講一些自己的故事。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她有先天性的小兒麻痹癥,媽媽在地震中去世了,只剩下一個生死不明的爸爸。聽了她的故事,我非常的心疼她,決定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她關(guān)愛,讓她在我們這里享受到愛和溫暖。 “恢復了,才能回去在廢墟中找自己的家” 最初我覺得她是個非常樂觀的小姑娘,其他受傷的災員都有很明顯的創(chuàng)傷后應激反應,有些人會不停地大聲講話,也有些人會情緒很激動,在治療過程中爆哭或者摔砸東西以及做出各種意料外又不受控制的行為。甚至有個小男孩災后驚嚇過度,雖然自己身體沒受傷,但是嚇到忘記自己應該怎么走路了,經(jīng)過一個月的心理疏導才慢慢好起來。 而她就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也不愛和別人講話,每天都在積極地配合著醫(yī)生的治療,努力地想恢復自己的身體。我夸她:“還是你好,你是最堅強一個呢。”她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和我說:“我不是堅強,我是必須快點好起來,只有身體恢復了,才可以早點回去,在廢墟里找找自己的家,找到自己爸爸的下落,再為媽媽立個墓碑!整個治療過程中要承受很大的痛苦,但是我從來沒見她掉過一滴眼淚,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眶里卻有淚水在打轉(zhuǎn)。 直到那時我才知道,她不是沒有陰影,只是她明白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她明明是個小朋友,但是卻比很多大人都要更冷靜更努力的想要好起來活下去,這也讓我更加心疼她,對她的照顧也更有責任感。因為我也希望她可以早日回到自己的家里。 小姐妹的小兒麻痹癥手術(shù)很成功 她來的時候有嚴重的先天性小兒麻痹癥,我們醫(yī)院做小兒麻痹癥手術(shù)非常成功,而且唐山災員的醫(yī)療費用都是國家承擔的,我就建議她抓住機會做手術(shù)矯正。 手術(shù)過程很艱苦很漫長,她承受的痛苦也是常人無法感同身受的。當她手術(shù)結(jié)束被推回病房時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我就在床邊一直守著她醒來,她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我不疼,你別擔心! 大概過了2個月,她第一次嘗試下床走路,我還記得她走得很慢,但是特別開心,那也是我唯一一次看到她終于像個普通的花季少女一樣笑起來的時候。她拉著我說:“我以前一直受同學們的嘲笑,覺得自己是個殘疾人,但是我現(xiàn)在終于成為一個正常人了。如果爸爸媽媽看到他們要多開心!” 松花江邊天主教堂前臨別合影約定 左一是我,右一是唐山小姐妹 好事成雙,在她的身體康復的時候,她的爸爸也早已成功被救援出來并順利找到了她,兩個人一起被國家統(tǒng)一接回唐山。 臨走之前我?guī)е臀移渌男』锇槿ニ苫ń吷系囊患艺障囵^照相,其中一張是在吉林市松花江邊的天主教堂前拍照。我們也約定等她安定下來,一定回來看我,我們重新走一遍當年走過的路,重逢時一定再來到這個天主教堂前。后來唐山重建,我不知道她家被安置在哪里了,當時也沒有電話,就這樣我們之間再無聯(lián)系。 41年了,我非常想知道當年要好的唐山小姐妹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手術(shù)有沒有留下后遺癥,她的生活是不是幸福美滿,她是不是還像當年一樣堅強、懂事。 尋人信息 被尋人:張女士 籍貫:河北唐山 1961年左右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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