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鹿路888號這幢市價近億元的洋房,是上海市認定的優(yōu)秀歷史建筑之一。這是上海的一個標志,是一張用歷史寫成的名片。如今卻被鋼筋混凝土取代了。 為什么會成為這樣?有錢就可以任性嗎?接下來將面對怎樣的處罰?更重要的是我們所有人都要反思些什么? 1 1 1 曹永康 上海交大建筑遺產(chǎn)保護國際研究中心 白巖松 首先我們來說這個處罰,處罰說用的上限,上限大家可能一般人理解是不是他8000多萬買的房子乘五倍,四個多億。不是,是重置,那么重置費您算過沒有,如果它重新去恢復這棟建筑的話,大約需要多少錢,然后大家再乘五可能就知道了。 曹永康 這個看恢復的情況,按照是不是原材料,原工藝,要求的程度不一樣,價格會略有區(qū)別,我們大概估算的就是兩三千萬左右。 白巖松 那要是乘以五的話,也就是頂頭到一億五,對于8000多萬能買房子的話,可能好多人可能會覺得一億五他也出的起,問題就在于處罰僅僅到此嗎?您覺得除了經(jīng)濟方面的處罰,即便就是一億五之外,還應該有什么樣的處罰趕緊? 曹永康 按照目前上海的現(xiàn)行的歷史建筑保護條例,這個確實是上限了。當然從專家的觀點來看,或者從法律的這個就是是不是可以提高他的處罰力度來看,我們也參考了一下國外,或者是中國的文物法,一般來說除了罰金以外,應該還會有一個連帶的刑事責任,或者說兩者取其一。那么這樣的話我們覺得它可以約束不同的情況,有些人他有錢任性對吧?我們用另外一種方式來約束你,那這樣的話就是處罰起來的力度更大,約束性更強,成本更高。 白巖松 那要是乘以五的話,也就是頂頭到一億五,對于8000多萬能買房子的話,可能好多人可能會覺得一億五他也出的起,問題就在于處罰僅僅到此嗎?您覺得除了經(jīng)濟方面的處罰,即便就是一億五之外,還應該有什么樣的處罰趕緊? 曹永康 按照目前上海的現(xiàn)行的歷史建筑保護條例,這個確實是上限了。當然從專家的觀點來看,或者從法律的這個就是是不是可以提高他的處罰力度來看,我們也參考了一下國外,或者是中國的文物法,一般來說除了罰金以外,應該還會有一個連帶的刑事責任,或者說兩者取其一。那么這樣的話我們覺得它可以約束不同的情況,有些人他有錢任性對吧?我們用另外一種方式來約束你,那這樣的話就是處罰起來的力度更大,約束性更強,成本更高。 白巖松 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拆掉了,即便重新再把它修起來,還是原樣嗎?有人開過這樣的玩笑說故宮你給我拆了,然后重建說比原來還好,誰信得過啊。但是對于這棟建筑來說還能重建嗎?重建了有那么大價值嗎? 曹永康 從目前破壞的情況來看,現(xiàn)場是沒有原始的構建在了,剛才我們也聽到相關領導在說,我們去追回一些構建,這個情況是不是能實現(xiàn)?就要看最后的結果了。從目前這個現(xiàn)狀來看,打個比方就是說你家的一個古董花瓶,你把它給打碎了,然后把這個渣都掃出去了。然后你說我再復原一個,就這樣一個道理,我估計大部分人認為說重新做的這個花瓶可能連瓷片的價值都不值,所以我們認為就是說它不能等同于原來的歷史建筑,或者說價值是不可同日而語。 白巖松 其實可能很多人前些年就已經(jīng)了解,國外可能保護相關的這種古建筑的時候也可以去賣給私人,但是你要絕對新手承諾,你對它進行嚴格的保護。那么針對國內也是這樣,可能賣給私人了,但是我們還缺失一些什么,怎么去補上這個流程當中的短板,不再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 曹永康 我覺得賣給私人,或者說這種產(chǎn)權,或者使用權的流轉,是一件好事,把這個房子放到經(jīng)濟更寬裕的這樣一種條件下去得到妥善的保護我們認為是好事,所以無論是國外也好,還是國內也好,我們認為這種轉換首先是一個責任的轉換,也就是我把這個房子給你了,不管你是買的,還是說是使用權你租下來的,你都承擔了一個首先是法律上的保護的責任,從這點來講我認為不應該把產(chǎn)權的問題,產(chǎn)權轉換的問題和破壞的現(xiàn)象,把它變成一個因果關系,這里面不存在因果關系。 1 2 1 雖然優(yōu)秀歷史建筑的保護條例,只有上海有,但是與上海類似,擁有眾多近代歷史建筑的城市并不少,比如北京,北京的胡同和四合院。因此,上海的事例也應該成為一個范本,好的地方可以學習,不好的地方引以為戒。 白巖松 在這樣一個過程中,除了業(yè)主的確比較作,有錢任性,違法違規(guī)等等之外,我們的有關部門是非也該反思具有失查和失責、失職這樣的過程,因為畢竟讓它變成了現(xiàn)實。 曹永康 在這個過程當中,經(jīng)歷了那么長時間,并且中間也有舉報。在這個過程中沒有查實查證這個事情,最后被拆除這樣一個最壞的結果發(fā)生了,我們認為在監(jiān)管上是力度不夠的,有失查、失職是肯定的。 白巖松 這件事情發(fā)生了之后,在憤怒的同時,也看到了非常可喜的變化,沒想到輿論如此的關注,包括市民,包括網(wǎng)友,包括各級的領導等等都在高度的關注,這一點是否意味著我們很多人的思維要轉變了,應該用更嚴格的這種督察,然后和保護不再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您覺得壞事是否可以真的變成好事? 曹永康 是的,我們在行業(yè)里做了20來年,所以經(jīng)歷過了長期的建筑遺產(chǎn)保護被忽視,到漸漸被重視,到越來越重視到今天的全民重視,領導重視,我認為這是非常好的現(xiàn)象。特別是今天888棟這個事情曝光到這種程度,引起這么大的反響,我覺得實際上也側面反應了,恰恰證明了這一點,就是全社會都在關注建筑遺產(chǎn)的保護問題,這是個好現(xiàn)象。 白巖松 很多的建筑可能沒達到文物的級別,但是畢竟被列為優(yōu)秀的建筑,而且是一個城市的風情之一,我們也有相關的保護的法律法規(guī)放在這,今后如何更升級,是否需要更嚴格? 曹永康 這里可能要澄清一個概念,在上海市提出了優(yōu)秀歷史建筑保護這樣一個概念。優(yōu)秀歷史建筑是在一個特定歷史時間出現(xiàn)的,當比較早的時候,文物的保護不能夠涵蓋一些特殊的有一定歷史性的建筑,比如說時間短。特別是像上海這種城市它有近現(xiàn)代的一些建筑,這些建筑我們當時文物法沒有涵蓋的時候,就提出了這樣一個優(yōu)秀歷史建筑的概念,它實際上是有非常重要的作用,也是有很積極的,發(fā)揮了積極的作用的。到今天,實際上我們去看優(yōu)秀歷史建筑名單的話,有很多建筑也是非常的好,質量很高的。從這個角度來講,我們認為對它們的保護也同樣重要,實際上它是在上海出現(xiàn)了一個就是說兩種身份的保護單位,但它們的價值并不是說一個高一些,一個低一些,其實它們在某種程度上都是一樣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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