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經(jīng)濟生活頻道 報道
主持人:今年4月,我們欄目接到大通縣向化鄉(xiāng)立樹村村民黨得玉的求助,他說自己在一年前,接下了一單種植藥材的活,可時隔一年,都沒能拿到全部的工錢,這讓黨得玉感到十分無助。了解到這一情況后,幫女郎嘗試著聯(lián)系了當時將這項工程承包給黨得玉的華海泉,卻得知對方生病正在住院,考慮到華海全的病情,幫女郎也是將此事暫時擱置下來,等到華海全康復出院之后再對此做進一步核實。那么時隔三個月之后,幫女郎再一次聯(lián)系到了華海全。
2020年4月,從事多年藥材種植的黨得玉,通過朋友介紹,認識了一位名叫華海全的承包商。
求助人 黨得玉:華海全來跟我說,他就對我說給他去種,一畝地工價給300塊錢,就這樣說好以后我就去給他種了。
華海全告訴黨得玉,他在海東市化隆縣承包下了一千畝的藥材種植項目,需要他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完成播種。
求助人 黨得玉:首先我的兒子和他同學開了兩輛拖拉機開去化隆,去快種完的時候一輛拖拉機人家調(diào)到果洛上去了,上去以后十天,這邊化隆的種不完了,我就雇了個車,又拉了一輛拖拉機到化隆,然后幫忙種了幾天。
回到家中,父子倆按照實際完成的工作量以及雙方之前的約定,計算出他們此次應得的工錢是十四萬多元?纱撕,華海全卻以各種理由推脫核對賬目的時間,直到2020年年底,黨得玉都沒能拿到一分錢。
求助人 黨得玉:再沒辦法一直要不上,就找了個朋友去協(xié)商了一下,十幾萬塊錢就協(xié)商成七萬塊錢了,七萬塊錢就寫了這樣一張欠條,最后就到了臘月快過年的時候,給了我五萬塊錢,再剩下兩萬塊錢我打通電話要,他就說讓我去告,就賴著不給。
多次協(xié)商之后,華海全依舊拒絕支付剩余的兩萬塊錢,而讓黨得玉心急的是,他已經(jīng)聯(lián)系不到華海全了。于是,幫女郎嘗試著撥通了華海全的電話。
華海全的朋友:他不在,他在醫(yī)院住院,過幾天我讓他給你打過去,
詳細說明了事情經(jīng)過之后,醫(yī)院方面表示,可以配合幫女郎核實,華海全生病住院的這一情況是否屬實。
青海大學附屬醫(yī)院重癥醫(yī)學科主治醫(yī)生 馬瓊:這個病人當時住到我們這來的時候,是以急性腎功能衰竭住進來的,經(jīng)過積極的救治以后,病情也好轉(zhuǎn)了,今天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
考慮到華海全的情緒以及身體各方面因素,幫女郎決定將此事暫時擱置下來。三個月后,幫女郎從黨得玉口中得知,華海全已康復出院,于是再次聯(lián)系到了他,希望能夠進一步了解情況。
華海全:為什么我把這個錢拖著不給,不是說我不給,是真的我沒辦法給,因為我們都一樣,我投入了大量的財力去做這個事情,你給我種的東西什么都沒有,打個比方就跟蓋房子一樣,我把工程攬給你了,你蓋的房子人都不能住,我還能把這個錢給你嗎?
華海全告訴幫女郎,他當初是以高于市場價的工錢將這四百畝地的藥材種植全部承包給了黨得玉,而這就意味著黨得玉必須負責所有藥材的種植達標。
華海全:他給別人種完之后,別人說在他那種的時候,一畝地是200塊錢,我當時給他說我今年顧不過來,我在果洛,一畝地給你300塊錢,你親力親為給我種好,結(jié)果他自己本人就沒去,他打發(fā)了他的兒子,還有一個不會開拖拉機的人下去種地,因為我們種地,拖拉機手操作不好的話,容易就發(fā)生這種事情。
而黨得玉負責種植的這四百多畝地,出苗率幾乎都沒有達到標準。
幫女郎:去年他種完地是什么樣子你拍了嗎?
華海全:種完長出來就是這個樣子,稀稀拉拉的什么都沒有,然后我花了很多人工補的苗子,你看雇了這么多人在補苗子。
由于華海全承包的是政府項目,所以出苗率必須達到一定的標準之后,才能進行驗收。
華海全:其實我覺得我給他五萬塊錢已經(jīng)很不錯了,因為苗子上給的價格也很高,苗子市場價是一毛五,我基本上都給他一毛八兩毛這樣的費用。
可是黨得玉認為,出苗率沒有達到標準,是因為當時種植的苗子就存在問題。
華海全:苗子有問題,苗子也是你的苗子,為什么要說苗子也有問題。
幫女郎:苗子用的是他的?
華海全:對,他要說苗子有問題,那就是他的苗子有問題。
于是幫女郎又提出,造成如今這一局面的原因是否和土地等其他因素有關(guān)呢?
華海全:這是我昨天去地里拍的照片,我們以前種的長得多好,為啥他的地里就長不出來,你看我們這個長得多好。
幫女郎:種的是什么?
華海全:大黃,一種藥材,如果說地不好,我種的能長出來,你種的為啥就長不出來?
華海全也表示,針對目前還未支付的兩萬塊錢,他也給出過解決方案。
華海全:我給他給了兩萬多塊錢將近三萬塊錢,給我培育了十畝地的苗子,我去年跟他說了,五萬塊錢你拿走,那個苗子你親自培育的我也不要了,等于說是補償給你,他說那個地里什么都沒有,我說那苗子是你培育的,什么都沒有你跟我說不上這個話,我只是給你錢,你把活干好就行了,你現(xiàn)在說地理啥都沒有等于說沒給我干活,對不對?
那么,出苗率究竟為何沒有達到標準?對此,黨得玉又作何解釋呢?幫女郎又聯(lián)系到了黨得玉,希望雙方能夠當面協(xié)商此事。
黨得玉的兒子 張繼林:我們種的時候種的是好的,你們的人說了一畝地里面是3500個苗子。
華海全:對,那長出來多少苗子你知道嗎?
黨得玉的兒子 張繼林:長出來的成活率,你那個地里的老鼠不算嗎?苗子放了多長時間?
華海全:多長時間,我其他地里能長出來,你的就長不出來?苗子我從這里拉到果洛都能長出來,你的就長不出來。
華海全十分肯定的說,出苗率不高與苗子本身沒有任何關(guān)系,就是因為種植技術(shù)不成熟才導致的。
華海全:有好多苗子,最后種的是露頭的,露天的,連土都沒埋上,直接讓太陽曬死了,有的就埋的太深了,啥都有個標準,埋的太深也長不出來,
黨得玉的兒子 張繼林:那畢竟是機子種的又不是人種的。
華海全:那對,那是你的技術(shù)問題,你們承諾了要給我種好,你的機子問題怪我們嗎?怪我嗎?
黨得玉的兒子 張繼林:你們管理的人叫我們種,我們就種進去了。
華海全:對,那我倆說管理的人的問題,我這個地是不是承包給你們的,300塊錢承包給你們的,你承認不承認,300塊錢承包給你們的,你承不承認?
黨得玉的兒子 張繼林:我們是只負責種。
華海全:對,只負責種,我們的人讓你種啥你就種啥,你就啥都不管。
黨得玉的兒子 張繼林:那咋辦。
華海全:你都不檢驗一下苗子的好與壞,你就那樣種進去,你就沒有考慮到今天要不上錢的問題嗎?
張繼林說,當時種植的苗子當中的確有一部分是變質(zhì)的壞苗,但也是華海全的管理員讓他們種植的。
華海全:我的項目,我租的地,我花這么多人工,我不可能把長不出來的東西種到地里去。
幫女郎:當時有你們的管理人員嗎?
華海全:有我們的管理人員,我們的管理人員就是給他對接地,哪一塊地能種,因為當時他們種的時候,中間有些農(nóng)戶的地不讓租了,我們的人只是協(xié)調(diào)讓他把地溝通好,至于技術(shù)上的這些事情是他們的,因為我承包給他們了,他們應該負責,我們的管理人員讓你種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幫女郎:這個你跟管理人員核實過嗎?
華海全:我每天都通電話,每天都要打視頻,我說哪些苗子壞了不能種了,你就立即現(xiàn)場埋掉。
所以在華海全看來,黨得玉當初根本就沒有承擔起相應的責任。
華海全:技術(shù)的問題我跟他爸說了,你一定要下去好好操心著,負責種好,你兒子連拖拉機都好好不會開,兩個這樣的小伙子,他會種地嗎?他懂嗎?你種了20多年地都好好不會種,他說好我今天下明天下,我到那個地里去了幾次,幾次都看不見他爸的影子,每天都是我這里忙那里忙。
華海全說,為了彌補黨得玉的失誤,他已經(jīng)投入了大量資金來補種藥材,這不僅造成了金錢方面的損失,對公司的聲譽也造成了影響。
華海全:我給他爸說了,你不要到處亂告亂跑,確實這兩天補苗子,我自己壓力也比較大,等我緩過來慢慢補給你,他不聽,嘴里說的話也很難聽,我說那既然這樣的話我就不給了,啥東西都要憑良心,你把地種成那樣子我都沒說啥,你還天天這兒告那告,我一天連種地的時間都沒有,我哪有時間天天跑出來給你應付這些事情。
黨得玉的兒子 張繼林:去年那個時候是你說的,你去告告去,然后我爸就去告了。
但在張繼林看來,他們從原本十多萬的工錢讓步到了七萬元,已經(jīng)是對當初的失誤承擔了部分責任,所以華海全應該將剩余的兩萬元全部支付給他們。
這些投入在地里的東西是盈利出來的,不是我偷來的錢,關(guān)鍵那天商量好了,我哪跟你商量好了,你現(xiàn)在又不承認了,我商量好了給你7萬塊錢,我現(xiàn)在差你2萬,當時說了你要實在緊張,把那10畝苗子抵給你賣掉去,是這樣說的,搞清楚小伙子,現(xiàn)在十畝苗子你當時說的是那有啥依據(jù),我承認我的欠條是我打的,你說我把10畝苗子抵給你依據(jù)又是什么?你給我拿出來,現(xiàn)在你就不承認了是吧?不是說不承認,是沒有這么一回事,你當時就是這樣說的,我就覺得我當時沒這樣說。
協(xié)商再一次陷入僵局,最終,通過幫女郎的調(diào)解,華海全表示,愿意支付一萬元來了結(jié)此事。
華海全:兩萬塊錢給他全部給我也認為是給不了,一萬塊錢還不是到你們這兒來,一萬塊錢我都不想給,心里十萬個不愿意
黨得玉的兒子 張繼林:那你看你們這面兒是怎么打算的?華總給出的解決方案就是一萬,你們接不接受?
華海全:我打電話問一下。
黨得玉的兒子 張繼林:問問你爸是吧?是的,行你打電話問問。
在電話中與黨得玉溝通之后,張繼林轉(zhuǎn)達了父親的態(tài)度。
黨得玉的兒子 張繼林:我爸說已經(jīng)讓了七萬多了,一半都讓掉了,現(xiàn)在又一步一步得寸進尺。
華海全:好,那就這樣吧,那愛咋弄咋弄。
黨得玉的兒子 張繼林:行吧,那就我做主,你給我一萬塊錢就算了。
幫女郎:你能做主嗎?
黨得玉的兒子 張繼林:我回去跟我爸說。
華海全:你把你的欠條拿來,明天早上在這兒,我把一萬塊錢給你拿過來,你把欠條給我,最好是你爸在,把東西給我,我真的害怕他爸這個人,我真的不得不防著,他爸這個人讓我成長了很多。
本以為此事終于得到了解決,可就在第二天,幫女郎再次接到了張繼林打來的電話。
黨得玉的兒子 張繼林:他說要看之前你們不是播出去了嗎?他要看那個視頻,看完那個視頻以后怎么了。
幫女郎:他說啥了?
黨得玉的兒子 張繼林:當時就說看有沒有違背事實的什么,然后說是什么我也不記得了,就大概是這個意思。
幫女郎:你再沒給他打過電話嗎?
黨得玉的兒子 張繼林:那天我跟他說了,說什么了?我說實在不行我們就去起訴,他就說隨便。
幫女郎:他有沒有明確的跟你說這一萬塊錢他不給你了。
黨得玉的兒子 張繼林:沒有明確的說。
幫女郎:然后你后面也再沒跟他打過電話要這個錢。
黨得玉的兒子 張繼林:對。
張繼林說,父親得知了華海全的這一態(tài)度之后,當下便決定將此事上訴到法院,希望法律能夠給他們一個公平公正的結(jié)果。
黨得玉:一萬塊錢我也太虧了,我已經(jīng)給他整整讓掉了六七萬,再這樣的話,我去年還有跑的那些都算上了,再我就起訴了,這個人我看也不行,本來一萬塊錢說好了,是我兒子去的,我忙著沒去成,我現(xiàn)在就把訴狀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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