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芝的觀念是,劇院要名利雙收,必須順應(yīng)市場。而所謂市場潮流是,觀眾需要什么就應(yīng)該給予他們什么,但并非是一味迎合,要有核心吸引力。另外,永遠沒有Shi界通用的最好的理念,只有最合適的理念。為此,他制定了“做大或做!钡膭≡憾ㄎ,一步一個腳印地朝那方向走去。
因為市場性就是吸引眼球。葉芝深諳此道。沁孤就是葉芝發(fā)現(xiàn)和培養(yǎng)起來的愛爾蘭戲劇天才,葉芝選擇了他的劇作《峽谷的陰影》在阿貝劇院首演,結(jié)果,被認為是攻擊了婚姻的神圣性,冒犯了愛爾蘭人的自尊心,而引起公眾劇烈爭論。葉芝和阿貝劇院立即成為公眾的話題中心。但葉芝還在推波助瀾,沁孤的《西方世界的花花公子》上演,演員們一夜一夜地在一片觀眾的叫罵聲和臭雞蛋、爛瓜亂飛中艱難地堅持演出。這些進場搗亂的人都是買票的,因而阿貝劇院也得以狠賺了一把。
正是葉芝將沁孤這個并不愿意介入政治的人的作品引入政治中,因為他非常明白,一個成功的商業(yè)行為也必須是政治中的一個環(huán)節(jié)。到了奧凱西這個自稱的工人階級作家身上,葉芝更加強化他的好斗性,將其往政治浪尖上推。《犁和星》揭示了“愛爾蘭的三種禁忌──宗教、性和愛國主義”。于是,初演時引起一場騷亂,爛菜、破鞋和椅子被扔上舞臺,臭氣彈在劇場上空爆炸。有幾個觀眾試圖爬上舞臺,想放火把大幕燒了,一些人則與演員打了起來。奧凱西把趕下臺的幾個女演員糾集一起,在臺口與觀眾辯論。葉芝就這樣調(diào)控那只“市場之手”,一次次攀向戲劇的頂峰。
盡管葉芝自己的象征主義戲劇沒有成功,然而他懂得“由于改變了句法,因而也改變了自己的知識”,這“改變了的知識”即是葉芝并非一味讓自己的象征主義戲劇為阿貝劇院掙錢,而是挖潛和制造出類似沁孤、奧凱西和貝漢等愛爾蘭戲劇天才,為阿貝劇院樹立品牌和賺錢機器,并使得愛爾蘭文藝復(fù)興運動一直圍繞阿貝劇院展開。葉芝讓阿貝劇院在通向“偉大”的過程中,犧牲的是小部分人的利益,謀求了大部分人的利益。
葉芝并不見得真正懂舞臺技巧而且也不會學(xué)到它,但他是懂得市場經(jīng)濟和管理學(xué)精髓的人。從這層意義上看,葉芝懂得政治的同時又具有良好的商人氣質(zhì),并提早知曉我們今天才開始意識到的“市場是最高的政治”的內(nèi)涵,這就是大詩人。
到了今天,我才明白了老謀深算的葉芝的話:“藝術(shù)之所以是藝術(shù),就因為它不自然!毖由斐鰜淼囊馑际,最大限度地調(diào)動一切能力賺取財富,即符合商業(yè)行為的本質(zhì),也是對商業(yè)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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