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們肉眼看到的就是一個很大的窟窿，這塊全都是血，眼睛當時都不知道啥情況了。

直徑可能有四、五個厘米，像窟窿一樣的創(chuàng)口，里面混雜著很多的血塊，這血塊里邊肯定還有很多碎的骨頭，發(fā)現整個眶壁、眉間，包括額部的大腦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骨折片有多發(fā)地刺入到正常的神經組織里。

頭一下頂我后腰了，撅倒爬起來回頭瞅它這工夫，它又沖上來了。

當時牛角就奔我這個位置來了，扎進去之后再用牛頭一挑，直接就給我挑飛出去兩、三米遠。

當時就能感覺到他特別特別痛苦，因為一直在流血，我們從黑河到哈爾濱的救護車上，他也一直在流血，枕頭都是濕的。看到這么大傷口特別忐忑，其實就做好心理準備，不好的也做了。

中正矢狀線上，有非常粗大的靜脈，平常的時候我們知道，如果有的部位被刺傷以后，刀子沒拔出來之前可能不會出太多血，但拔出來的時候是最危險的，所以這些粗大的靜脈在我們手術摘除這些受污染的骨折片的時候，這個時候病人面臨的危險是更為巨大的。

它有很強的領地意識，外人、生人去了吧，具有攻擊性不是第一次頂人了，算我在內已經三、四個人了，早早地淘汰掉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