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河北省最北部的塞罕壩,是世界上面積最大的人工林場,被譽為河的源頭、云的故鄉(xiāng)、花的世界、林的海洋。 然而60年前,塞罕壩還是“黃沙遮天日,飛鳥無棲樹”的荒蕪之地。 01 塞罕壩地處內蒙古高原渾善達克沙地南緣,這里是離北京最近的沙源。有專家曾一針見血地指出,如果這個沙源堵不住,就等于站在屋頂向院子里揚沙。不出百年,北京城內三層以下樓房都要被黃沙埋沒。 為改變“風沙緊逼北京城”的嚴峻形勢,20世紀60年代初,國家下決心建一座大型國有林場恢復植被,塞罕壩成為建設林場的首選之地。 1961年11月,時任林業(yè)部國營林場管理局副局長劉琨,帶領選址專家團隊來到塞罕壩。然而,適合大規(guī)模造林的樹種在塞罕壩幾乎一棵也找不到。這里真的能建林場嗎?所有人都沒有把握。 荒原深處,一棵傲然挺立的落葉松堅定了專家們在塞罕壩建設林場的決心和信心。它的存在,成了塞罕壩能長出參天大樹的鐵證。 1962年2月,塞罕壩機械林場成立,王尚海擔任黨委書記。這年9月起,來自五湖四海的127名大中專畢業(yè)生懷著“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的理想和使命,陸續(xù)奔赴塞罕壩,與當?shù)馗刹柯毠そM成了一支369人的創(chuàng)業(yè)隊伍。塞罕壩的命運,即將被一代又一代有志青年改寫。 02 塞罕壩一年中有近4個月氣溫低于零下20攝氏度,雪沒及腰,滴水成冰。窩棚變成了冰窖,夜里睡覺雪花都能飄到臉上。 大雪封山后,通往山下唯一的道路被切斷,食物嚴重不足,莜面幾乎成了壩上唯一的主食。沒有菜,林場便組織一部分職工一邊造林,一邊開荒種地。 在塞罕壩的土地上,有多少艱苦和心酸,就有多少堅定與熱忱。把黨交給的工作做好,就是每一個塞罕壩人始終不變的初心和使命。
就在林場人心惶惶的時候,王尚海等四位場領導突然不約而同地回家了。難道林場真的干不下去了?可沒過兩天,王尚海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而緊跟身后的,是他年邁的父親、妻子和五個孩子。原來這位老書記把承德市中心的家交了出去,帶著全家人上了壩。
為找出樹苗不成活的原因,王尚海仔細考察了塞罕壩的自然情況。與此同時,技術人員們發(fā)現(xiàn)之前壩上栽種的樹苗多數(shù)是從東北地區(qū)運來的,一路顛簸后嚴重缺水,便難以成活。因此,大家決定自己培育適合塞罕壩氣候的樹苗來造林。
經(jīng)過反復實驗,技術人員培育出了枝葉壯實、根系發(fā)達的樹苗。他們給這些樹苗起了形象的名字,叫作“矮胖子”、“大胡子”。
03
1964年春,造林最好的時節(jié)即將到來。王尚海和團隊為這批精心培育起的幼苗挑選了一處最佳的成長環(huán)境——馬蹄坑。這里三面環(huán)山,有利于遮避風沙,地勢也相對平緩,是當時最適合造林的地點。4月20日,“馬蹄坑大會戰(zhàn)”正式打響。
雖說是機械造林,但大家并不輕松。投苗員們每天從天蒙蒙亮就坐在冰冷的植苗機上,十幾個小時重復取苗、投苗的動作,直到晚上天黑得看不見了才收工。
王尚海率領一部分技術人員跟在植苗機后,對每一棵樹苗進行技術檢查。拖拉機濺起的泥沙夾雜著小雪,順著北風砸在他們臉上,一天下來臉都被泥沙覆蓋了。但大家已經(jīng)顧不得這些,他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苗子栽到地里,就一定得活。
幾天后,馬蹄坑上的500多畝沙地終于全部種下了落葉松。秋天,這片落葉松成活率竟達到90%以上。面對這片稚嫩的綠色,王尚海和許多同志忍不住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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