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紀三
起上章執(zhí)徐正月,盡玄黓敦牂六月,凡二年有奇! 鹗雷媸サ律窆ξ奈浠实壑猎吣辏ǜ,一二八零年) 春,正月,丙辰,立遷轉官員法:凡無過者授見闕,物故及過犯者選人補之,滿代者令還家以俟。又定諸路差稅課程,增益者即上報,隱漏者罪之。 詔括江、淮銅及銅錢、銅器! ⌒劣希院Y\賀文達所掠良婦百三十馀人還其家! V西廉州海賊霍公明、鄭仲龍等伏誅。 甲子,敕泉州行省;“山寨未即歸附者率兵拔之,已拔復叛者屠之!薄 ′浭账味豕Γ钥偣軓堽麨檠睾U杏懯,千戶羅璧為管軍總管! ∠仁前柟拧⒑魣D特穆爾等下荊南、江西、廣西、海南之地,凡得州五十八,峒夷山獠不可勝計,所俘三萬二千馀人,悉役為奴,自置吏治之,責其租賦。行臺御史以為言,戊辰,敕御史大夫姜衛(wèi)檢核之,并放為民! ≈眯兄袝∮诟V荨! ∶晒艥h軍都元帥張弘范卒。 弘范自厓山入朝,賜宴內殿,慰勞甚厚。未幾,瘴癘疾作,帝命尚醫(yī)診視,遣近臣臨議用藥,衛(wèi)士監(jiān)門止雜人無擾其病。病甚,沐浴易衣冠,扶掖至中庭,面闕再拜,退坐,命酒作樂,與親故言別,出所賜劍甲付子珪曰:“汝父以是立功,汝佩服勿忘也。”端坐而卒,年四十三! 『敕逗米x書,過目通大義,善應對。初從巴延下建康,軍中會諸將頒賞,弘范后至,巴延曰:“軍中會集,后至者罪,雖勛舊不貸,汝何敢爾!焙敕对唬骸俺鰬(zhàn)不敢后,受賞恥居先!卑脱訜o以難。居常曰:“律己廉則公明自生,賞罰信則人皆效力,不懷報怨之心則怨亦自釋!甭務唔t之。后追封淮陽郡王,謚獻武! 《拢液,張易言高和尚有秘術,能役鬼為兵,遙制敵人。命和爾果斯將兵與高和尚同赴北邊! 《〕,達爾布罕以云南行省軍攻定昌路,擒總管谷納,殺之。詔達爾布罕還,以阿達代之! ≡颇闲惺∮邑┠嵫潘估Φ壬涎裕骸熬拠浀匦蝿,皆已在臣目中。臣先奉旨,若重慶諸郡平,然后有事緬國。今四川已底寧,請益兵征之。”帝以問丞相托里圖哈,托里圖哈曰:“陛下初命發(fā)士卒六萬人征緬,今尼雅斯拉鼎止欲得萬人。”帝曰:“足矣。”遂詔尼雅斯拉鼎將精兵萬人征之! ∧嵫潘估τ纸ㄑ匀;其一謂:“云南省規(guī)措所造金簿,貿易病民,宜罷。”一謂:“云南有省,有宣慰司,又有都元帥府。近宣慰司已奏罷,而元帥府尚存。臣謂行省既兼領軍民,則元帥府亦在所當罷!币恢^:“云南官員子弟入質,臣謂達官子弟當遣,馀宜罷!弊嗫伞D嵫潘估,賽音諤德齊之長子也! 〖撼,命梅國寶襲其父應春瀘州安撫使職。初,瀘州嘗降宋,應春為前重慶制置使張玨所殺。國寶詣闕訴冤,詔以玨畀國寶,使復其父仇,時玨在京兆,解弓弦自縊死。國寶請贖還瀘州軍民之為俘者,從之! ∪毡練苟攀乐业,征東元帥實都、洪俊奇請自率兵往討;廷議姑少緩之! 「,發(fā)侍衛(wèi)軍三千浚通州運糧河! 〗葱惺∽筘┫馁F請老,從之,仍官其子孫! ⌒脸,以廣中民不聊生,召右丞達春、左丞呂師夔,廷詰壞民之由,命頁迪密實、賈居貞行宣慰司往撫之。師夔至,廷辯無驗,夏命還省治事。 三月,癸卯,命王積翁入領省事;中書省臣以為不可,改戶部尚書。 甲辰,帝幸上都。時上都留守闕,宰相進擬十數(shù)人,皆不稱旨。帝顧賀仁杰曰:“無以易卿者!彼焓谥。仁杰善于其職,每歲春秋行幸,供億未嘗闕! ∫颐⒍脊Φ率顾,掌帝師所統(tǒng)僧人并吐番軍民等事! 〕酰参魍跫绒,召其相趙炳入見,因言陜西運使郭琮、郎中郭叔云不法事,帝怒,遣使偕炳往按其罪。至則琮等矯世子阿南達旨,收炳及妻子囚之平?jīng)霰贬轻忌。炳子仁榮上訴,詔遣使馳往脫炳,且械琮黨偕來。琮等留使者,醉以酒,先遣人毒炳于獄中,帝聞之,大怒,琮至,親鞫之,伏辜,命仁榮手刃琮及叔云于市,籍其家畀之。仁榮曰:“不共戴天之人所有,何忍受之!”帝稱善,別賜鈔二萬緡,為治喪具。尋贈炳中書左丞,謚忠愍! ≮w炳之死也,與王府相商挺無預;會王府女奚有預郭琮之謀者,臨刑,望以求生,語連挺及其子獻,帝怒,召挺,拘炳家,獻下獄,命諸儒讞其罪。吏部尚書青陽夢炎曰:“臣宋人,不知挺向來之功可補今之過否?”帝不悅曰:“是同類相助之詞也。”符寶郎董文忠曰:“夢炎不知挺何如人,臣以曩時推戴之功語之矣!钡哿季迷唬骸捌涫鹿稳?”文忠曰:“臣目未睹,耳固聞之,殺人之謀,挺不與也!”帝默然,久之,始得釋! ∠仁,索多軍士擾民,故南劍等路民復叛,及蒙古岱往招徠之,民始獲安。夏,四月,壬申朔,詔以蒙古岱仍行省福州。 癸酉,南康杜可用叛,命史弼討擒之! ∫矣希蕴犯短K! 《『ィ⒑贾萋方鹩窨偣芨! ∥逶,甲辰,作行宮于察罕諾爾。 癸丑,詔云南行省發(fā)四川軍萬人,命鐸喇哈領之,與前所遣將同征緬國! ∫聘=ㄐ惺∮谌荨! 「啕悋鯐悦耩嚻蛸J糧萬石,許之! 〖滓、漳叛賊廖得勝伏誅! ×拢〕,索多部下聚黨于海道劫奪商貸,范文虎招降之,復議置于法。 阿塔哈等請罷江南所立稅課提舉司,阿哈瑪特力爭,詔御史臺選官檢核,具實以聞,遂遣布嚕哈達等檢核江淮行省錢谷! ∪沙,召范文虎,議征日本! ∶吹忍庮C行鈔法,廢宋銅錢! ∏,七月,己酉,立行省于京兆,以前安西王相李德輝為參知政事,兼領錢谷事! ♂闳菪惺∮诼∨d。 戊午,以參知政事郝禎、耿仁并為中書左丞! “⒐斕卦谖蝗站茫嫠霖潤M,援引二人驟升同列,陰謀交通,專事蒙蔽,逋賦不蠲,眾庶流移,京兆等路歲辦課至五萬四千錠,猶以為未實。民有附郭美田,輒取為己有。內通貨賄,外示威刑,廷中相視,無敢論列。有宿衛(wèi)士洛陽秦長卿者,上書發(fā)其奸,事下中書,中貴人力為救解,議遂寢。阿哈瑪特大恨長卿,以鐵冶事誣逮下吏,籍其家,使獄束殺之。其后阿哈瑪特雖誅,而長卿之冤終不白! ∮靡ρ菅裕_膠東河,及收集逃民屯田漣、海。 初,中書以領大農事張立道熟于云南,奏授大理等處巡行勸農使。 其地有昆明池,介碧雞、金馬間,環(huán)五百馀里,夏潦暴至,必冒城郭。立道求泉源所自出,役丁夫二千人治之,泄其水,得壤地萬馀頃,皆為良田。爨、僰之人,雖知蠶桑而未得其法,立道始教之飼養(yǎng),收利十倍于舊,云南由是益富。庶羅諸山蠻慕之,相率來降,收其地,悉為郡縣。除立道忠慶路總管! r云南未知尊孔子,祀王羲之為先師。立道首建孔子廟,置學舍,勸土人子弟以學,擇蜀士之賢者迎以為師,歲時率諸生行釋菜禮,人習禮讓,風俗稍變。 至是入朝,力請于帝,以云南王子額森特穆爾襲王爵,帝從之。遂命立道為臨安、廣西道宣撫使兼管軍招討使。立道,大名人也! ∫页,罷江南財賦總管府! 「罱ǹ得穸f戶種秫,歲輸釀米三萬石,官為運至京師! 〖核,遣中使歷江南名山,訪求高士。且命持香幣詣信州龍虎山、臨江閣阜山、建康三茅山,皆設醮! “嗽,庚午朔,蕭簡等十人歷河南五路,擅招闌遺戶,事覺,謫其為首者從軍自效,馀皆杖之! ∫液,改蒙古侍衛(wèi)總管為蒙古待衛(wèi)親軍都指揮使司! ∥煲汲、馬八兒國皆遣使奉表稱臣,貢寶物犀象。占城近瓊州,順風舟行一日可抵。海外諸蕃國唯馬八兒與俱藍為之綱領。上年冬,遣兵部侍郎嘉琿迪等與索多使占城,諭其王入朝,及是乃遣使內附。 丁亥,集賢院大學士兼國子祭酒許衡致仕,皇太子請以其子師可為懷孟路總管,以便侍養(yǎng),且遣使諭之曰:“公毋以道不行為憂也,公安,則道行有時矣。” 翰林學士承旨姚樞卒,謚文獻。樞含弘仁恕,未嘗疑人欺己;有負其德,亦不留怨;憂患之臨,不見言色;有來即謀者,必反復告之! ∥煨,高麗王王暙來朝,且言將益兵三萬征日本。于是以范文虎、實都、洪俊奇為中書右丞,李庭、張巴圖為參知政事,并行中書省事。水軍萬戶都元帥張禧請行,即日拜行省平章政事,與文虎、庭等率舟師泛海東征。至日本,禧即舍舟,筑壘平湖島,約束戰(zhàn)艦,各相去五十步止泊,以避風濤觸擊。已而颶風大作,文虎、庭戰(zhàn)艦悉壞,禧所部獨完! ≌闹蓐惖跹,聚黨數(shù)萬,劫掠汀、漳。是月,加鄂勒哲圖鎮(zhèn)國上將軍、福建等處征蠻都元帥,率兵五千往討,賜翎根甲,面諭遣之,且曰:“賊茍就擒,聽汝施行!薄 r黃華聚黨三萬人擾建寧,號“頭陀軍”。鄂勒哲圖先引兵鼓行壓其境,軍聲大震,賊驚懼納款。鄂勒哲圖許以為副元帥,凡征蠻之事一以問之,且慮其奸詐莫測,因大獵以耀武。適有一周翔空,鄂勒哲圖仰射之,應弦而落,遂大獵,所獲山積,華大悅服,鄂勒哲圖乃聞于朝,請與之俱討賊,朝廷從之,授華征蠻副元帥,與鄂勒哲圖同署。華遂為前驅,破其五寨! 【旁拢勺,帝至自上都。自是夏往避暑,秋還京師,歲以為常! 《,壬午,詔立陜西、四川等處行中書省,以布哈為右丞,李德輝、汪惟正并左丞! 〕,羅施鬼國既降復叛,詔云南、湖廣、四川合兵三萬人討之。兵且壓境,適李德輝在播州,乃遣安珪馳驛止三道兵勿進,復遣張孝思諭鬼國趣降。其酋阿察,熟德輝名,曰:“是活合州李公耶!其言明信可恃!奔瓷碇敛ゼ{款。德輝以其事上聞,乃改鬼國為順元路,以阿察為宣撫使! r有以受鬼國馬千數(shù)譖德輝于朝者,帝曰:“是人朕所素知,雖一羊不妄受,寧有是耶!”及左丞之命下,而德輝已卒。蠻夷哭之,哀如私親,為位而祭者動輒千百人。合州安撫使王立,衰绖率吏民拜哭,聲震山谷,為發(fā)百人護喪。興元、播州安撫使何彥清率其民立廟祀之! 〖咨,詔龍虎山天師張宗演赴闕! 〖撼,命達實為招討使,佩金虎符,往求河源。達實受命而行,四閱月始抵其地。還,圖其形熱來上,言:“河出吐蕃朵甘思西鄙,有泉百馀泓,沮洳散渙,弗可逼視,方可七八十里,履高山下瞰,燦若列星,以故名鄂端諾爾,鄂端,譯言星宿也。群流奔湊,近五七里,匯為二巨澤,名鄂博諾爾。自西而東,連屬吞噬,行一日,迤邐東鶩成川,號齊必勒河。又二三日,水西南來,名伊爾齊,與齊必勒河合。又三四日,水南來,名呼蘭。又水東南來,名伊拉齊,合流入齊必勒。其流浸大,始名黃河,然水猶清,人可涉。又一二日,岐為八九股,名也孫斡倫,譯言九渡,通廣五七里,可度馬。又四五日,水渾濁,土人抱革囊騎過之。自是兩山峽束,廣可一里、二里或半里,其深叵測。朵甘思東北有大雪山,名伊爾瑪布謨喇,其山最高,譯言騰格爾哈達,即昆亶也。自八九股水至昆亶,行二十日。昆侖以西,山皆不穹峻。其東,山益高,地益漸下,岸狹隘,有孤可一躍而越之外。行五六日,有水西南來,名納鄰哈喇,譯言細黃河也。又兩日,水南來,名奇爾穆蘇。二水合流入河,河水北行,轉西,流過昆亶北,向東北流,約行半月,至貴德州,地名筆齊里,始有州治、官府。又四五日,至積石,即《禹貢》之積石也。自發(fā)源至漢地,南北澗溪,細流傍貫,莫知紀極。山皆草石,至積石方林木暢茂。世言河九折,蓋彼地有二折焉!薄 ”,始制象轎。吏部尚書劉好禮言:“象力甚巨,上往還兩都,乘輿駕象,萬一有變,從者雖多,何力能及!”未幾,象驚,幾傷從者,好禮,祥符人也! ∈辉,乙巳,置泉府司,掌領御位下及皇太子、皇太后、諸王出納金銀事! ∥焐辏袝∽h流通鈔法,凡賞賜宜多給幣帛,課程宜多收鈔,制可之。 丁巳,北京行省平章政事廉希憲薨,年五十。 希憲嘗戒其子曰:“丈夫見義勇為,禍福無預于己。謂皋、夔、稷、契、伊、傅、周、召為不可及,是自棄也。天下事茍無牽制,三代可復也!庇衷唬骸叭曜x《狄梁公傳》乎?梁公有大節(jié),為不肖子所墮,汝輩宜慎之!焙笞贩馕簢u文正,又追封恒陽王! ∪尚纾t江淮行中書省括巧匠;未幾,賜將作院工匠銀鈔、幣帛;旋敕逃役之民竄名匠戶者,復為民! 〖鬃樱t頒《授時歷》! 〕酰勖踱、許衡、楊恭懿及同知太史院事郭守敬遍考歷書,晝夜測驗,創(chuàng)立新法,參以古制推算,極為精密,至是歷成。守敬與恂等同奏言:“自漢以后,歷經(jīng)七十改,創(chuàng)法者十有三家。今所考正凡七事:一曰冬至,二曰歲馀,三曰日躔,四曰月離,五曰入交,六曰二十八宿距度,七曰日出入晝夜刻。所創(chuàng)法凡五事:一曰太陽盈縮,二曰月行遲疾,三曰黃赤道差,四曰黃赤道內外度,五曰白道交周。其馀正訛補闕,蓋非一事。”奏上,賜名《授時歷》,頒之天下。自是八十年間,司天之官遵而用之,靡有差忒。凡日月薄食,五緯陵犯,彗孛飛流,暈珥虹蜺,精祲云氣,諸系占候者,俱在簡冊! 《∶,遺宣慰使嘉琿迪、孟慶元等持詔諭占城國主,令其子弟或大臣入朝! ≌盐酿^大學士竇默卒。默每論國家大計,面折廷諍,人謂可方汲黯。帝嘗曰:“朕求賢三十年,得一竇漢卿及李俊民。”又曰:“如竇漢卿之心,姚公茂之才,合而為一,可謂全人矣!惫,樞字也。默后累贈太師,追封魏國公,謚文正?∶,澤州人。精于邵雍皇極數(shù)。時知數(shù)者無如劉秉忠,亦自以為弗及。帝在潛邸,嘗問以禎祥,及即位,其言皆驗,而俊民已卒,賜謚莊靜先生! ∈拢,殺江淮行省平章政事阿里布、右丞雅克特穆爾、左丞崔斌。斌既發(fā)阿哈瑪特奸蠹,海內稱快。未幾,斌遷江淮行省左丞,阿哈瑪特慮其害己,乃奏遣布拉噶達爾、劉思愈檢核江南行省錢谷,誣構斌與阿里布等盜官糧四十七萬石,因奏罷宣課提舉司及擅易命官八百馀員,自分左右司官,鑄銀銅印。命都事劉正等往案,獄弗具,復遣參政張澍等雜治之,竟置三人于死。斌有文學,達政術,副阿爾哈雅取荊湖、廣海,屢建大功,多所全活。太子聞殺斌,方食,投箸惻然,遣使止之不及。天下聞而冤之! ⌒廖矗啕悋跬鯐,領兵萬人,水手萬五千人,戰(zhàn)船九百艘,糧十萬石,出征日本,給右丞洪俊奇等戰(zhàn)具,高麗國鎧甲戰(zhàn)襖。諭諸道:“征日本兵取道高麗,毋擾其民!薄 」镉,以高麗國王王暙為中書右丞相! ∫矣,淮西宣慰使昂吉爾請以軍士屯田,阿達哈等以發(fā)民兵非便,宜慕民愿耕者耕之,且免其租三年,從之! 《趵照軋D既破陳吊眼,復與副帥高興討陳桂龍等,直抵其壁。賊乘高瞰下,人莫敢進,興命人挾束薪蔽身,進至山半,棄薪而退,如是六日,誘其矢石殆盡,乃爇薪焚柵,斬首二萬級。桂龍遁走入畬洞! 〖孜纾蠖贾亟ㄌ珡R成,自舊廟奉遷神主于祏室,遂行大享之禮! ”辏风U板印造帝師帕克斯巴新譯《戒本》五百部,頒降諸路僧人! ‰罚骸吧脫(jù)江南逃亡民田者,罪之!薄 ∈菤q,改建寧、雷州、廉州、化州、高州為路,以肇慶路隸廣南西道! ≠c鞏昌、常德路饑民,仍免其徭役! 鹗雷媸サ律窆ξ奈浠实壑猎四辏ㄐ了龋欢艘荒辏 〈,正月,辛丑,召阿喇罕、囊嘉特赴闕受訓,諭以巴圖,張珪、李庭留后,命實都、洪俊奇軍陸行抵日本,兵甲則舟運之,所過州縣給其糧食。用范文虎言,益以漢軍萬人。文虎又請馬二千及回回包匠,帝曰:“戰(zhàn)船安用此!”皆不從。 癸卯,發(fā)鈔及金銀付博啰,以給貧民。 丁未,敕:“江南州郡兼用蒙古、回回人,凡諸王位下合設達嚕噶齊,并赴闕。” 丙辰,帝幸漷州! 」锖ィ畚涿窀呷招?lián)垬钦癁閬y,擒之。 二月,辛未,帝幸柳林。 乙亥,立上都留守司! ∩龜⒅轂槁,隸安西省! ∫铺吨菔≈味踔,徙湖南宣慰司于潭州,從湖廣平章政事阿爾哈雅請也! “柟潘ㄇG南、淮西、江西、海南、廣西之地,凡得州五十八,峒夷山獠不可勝計,大率以口舌降之,未嘗專事殺戮。又其取民,悉定從輕賦,民所在立祠祀之。 乙酉,改輝和爾斷事官為北庭都護府! ”纾魅毡拒妴⑿,諸將陛辭,帝曰:“有一事朕憂之,恐卿輩不和耳。范文虎,新降者也,汝等必輕之!薄 ∠仁呛擦謱W士王磐,聞師行有期,入諫曰:“日本小夷,海道險遠,勝之不武,不勝則損威,臣以為勿伐便!钡壅鹋,謂非所宜言,且曰:“此在吾國法,言者不敕,汝豈有他心而然耶?”磐對曰:“臣赤心為國,故敢以言,茍有他心,何為從叛亂之地冒萬死而來歸乎!今臣年已八十,且無子嗣,他心欲何為耶?”明日,帝遣侍臣以溫言慰撫,使無憂懼。后閱內府珍玩,有碧玉寶枕,因出賜之。 浙東饑,發(fā)粟賑之! 〖撼螅l(fā)肅州軍民鑿渠溉田! 「=ㄊ∽筘┢褖鄹裕骸霸t造海船二百艘,今成者五十,民實艱苦。”詔止之。 乙未,皇后鴻吉哩氏崩。后性明敏,達于事機,國家初政,左右匡正,與有力焉。四集賽奏割京城外近地牧馬,帝許之。后將諫,先陽責劉秉忠曰:“汝何不諫?若初定都時,以其地牧馬則可,今軍民分業(yè)已定,奪之,可乎?”事遂止! 『髧L于太府監(jiān)支繒帛表里各一,帝謂后曰:“此軍國所需,非私家物,后何可得支!”后自是率宮人親執(zhí)女工,拘諸舊弓弦練之,緝?yōu)辋r以制衣。宣徽字羊臑皮置不用,后取之,合縫為地毯。其勒儉有節(jié)而無棄物類如此! ∷瓮觯字魅氤,后不樂。帝曰:“江南平,自此不用兵甲,人皆喜之,爾何獨不樂?”后曰:“自古無千歲之國,毋使吾子孫及此則幸矣!”帝以宋府庫物置殿庭,召后視之,后一視而反。帝遣宦者追問后何欲,后曰:“宋人貯蓄以貽子孫,子孫不能守而歸于我,我又何忍取之!” 宋太后全氏至京,不習風土,后奏請令回江南,帝不允。至三奏,帝乃答曰:“爾婦人,無遠慮,若使之南還,或浮言一動,即廢其家,非所以愛之也。即愛之,但時加存恤可矣。”后退,益厚待之! ”,帝還宮。以中書右丞、行江東道宣慰使阿喇罕為中書左丞相,行中書省事;江西道宣慰使兼招討使頁特密實參知政事,行中書省事! ∫赃|陽、懿、蓋、北京、大定諸州旱,免今年租稅之半! ∏不侍有羞,復以巴延佐之。帝諭太子曰:“巴延才兼將相,忠于所事,故俾從汝,毋以常人遇之也!薄 ∪拢煨,國子祭酒致仕許衡病革。會家人祀先,衡曰:“吾一日未死,寧可不有事于祖考!”起,奠獻如儀,既徹而卒,年七十三。衡善教,其言煦煦,雖與童子言,如恐傷之,故所至無貴賤、賢不肖皆樂之。服其教者,如金科玉條,終身不敢忘;蛭磭L及門,傳其緒馀而折節(jié)力行者,往往有之。后贈司徒,追封魏國公,謚文正! ⌒劣,立登聞鼓院,許有冤者撾鼓以聞! ∠,四月,癸酉,復頒中外官吏俸。 辛巳,通、泰二州饑,發(fā)粟二萬馀石賑之! ∥逶拢壮,遣使賑瓜、沙州饑。己酉,禁瓜、沙州為酒! 「,嚴鬻人之禁,乏食者量加賑貸。 六月,丙寅,敕:“謙州織工貧甚,以粟給之,其所鬻妻子,官與贖還!薄 〖好皂槕c路肅四川東道理慰使! ∪毡拘惺〕记彩寡裕骸按筌婑v巨濟島至對馬島,獲島人,言太宰府西六十里舊有戍軍,已搗其虛!痹t曰:“軍事卿等當自權衡之!薄 「园⒗庇屑,詔阿達哈統(tǒng)率軍馬征日本! ∪沙,以中書左丞呼圖特穆爾為中書右丞,行中書省事;御史中丞、行御史臺事呼喇出為中書左丞行尚書省事。 秋,七月,己亥,阿喇罕卒于軍。 庚戌,以松州知州市薩圖格前后射虎萬計,賜號“萬虎將軍。” 辛酉,索多征占城,賜駝篷以避瘴毒! “嗽拢鬃铀,招討使方文言擇守令、崇祀典、戢奸吏、禁盜賊、治軍旅、獎忠義六事,詔廷臣及諸老議舉行之! 「,蒙古岱為中書右丞,行中書省事。 壬辰,詔:“征日本軍回,所在官為給糧。” 先是,命阿達哈代阿喇罕分戍三海口,就招海中馀寇。未至而實都、洪俊奇、范文虎、李庭、金方慶等已航海至平壺島,遇颶風,敗舟,諸將各擇堅艦乘之,棄士卒十馀萬于五龍山下。眾推張百戶者為帥,方伐木作舟為歸計,日本覘知之,盡殺蒙古、高麗、漢人,謂新附軍為唐人,不殺而奴之,十萬之眾,得逃還者三人而已。文虎部將楚鼎,別率千馀人渡海,亦遭風壞舟。鼎挾破船板,漂流三晝夜,至一山,會文虎船,因得達高麗之金州合浦,屯駐散兵,漂泛漸集,遂率之以歸! ¢c月,癸巳朔,阿達哈請以戍三?谲姄舾=ㄙ\陳吊眼,詔以重勞,不從! ”,帝至自上都! 《∷,括江南戶口稅課! ∪尚,兩淮轉運使阿喇卜丹,坐盜官鈔及和買馬匹,格朝廷宣命,又以官員所佩符擅與家奴往來貿易,伏誅! 【┱椎嚷窔q辦課額,自一萬九千錠增至五萬四千錠。九月,癸未,阿哈瑪特尚以為未實,欲發(fā)使覆之。帝曰:“阿哈瑪特何知!”事遂止! 『灲、浙西道提刑按察司事高源,劾常州達嚕噶齊馬恕奪民田及他不法事,恕懼,賂阿哈瑪特,以他事誣源。既系獄,一日忽釋之,莫知所出。先是,源所居鄰里素知源事母至孝,聞源坐非辜,悉詣阿哈瑪特曰:“源孝子也,非但我知之,天必知之。況媒孽之罪非實,若妄殺人,悖天不祥。”阿哈瑪特亦感悟,源得不死! ∩俑疄橹T王昌圖建宅于太廟南,太常丞田忠良,往仆其柱。少府奏之,帝問忠良,對曰:“太廟前豈諸王建宅所耶?”帝曰:“卿言是也!庇肿嘣唬骸疤珡R前無馳道,非禮也!奔措分袝俚馈,十月上吉,有事于太廟,或請牲不用牛,忠良奏曰:“梁武帝用面為犧牲,后如何耶?”從之。忠良,中山人也! 《,十月,乙未,享于太廟,貞懿圣順昭天睿文光應皇后祔! ”,募民屯田淮西! ∫液,降詔諭安南國,立日烜之叔遺愛為安南國王,仍發(fā)新附軍千人衛(wèi)送入安南。 帝方信桑門之教,詔樞密副使張易等參校道書。易等言《道德經(jīng)》為老子所著,馀皆后人偽撰。己酉,詔悉焚之。 立行中書省于占城,以索多為右丞,劉深為左丞! ”渴汤深~密實參知政事! 「纾芬院4偎摇⑿屡f軍及水手合萬人,期以明年正月征海外諸番,仍諭占城郡王給軍食。 壬子,用和爾果斯言,于揚州、隆興、鄂州、泉州四省置蒙古提舉學校官各二員! 」锍,皇太子至自北邊。左諭德李謙嘗為太子陳十事:曰正心,曰睦親,曰崇儉,曰幾諫,曰戢兵,曰親賢,曰尚文,曰定律,曰正名,曰革弊。 漳州盜陳吊眼,聚眾十萬,連五十馀寨,扼險自固。高興攻破十五寨,吊眼走保千壁嶺,興上至山半,誘與語,接其手,掣下,擒斬之,漳境悉平。甲子,敕誅吊眼馀黨,并收其兵仗,系送京師! 〖核,高麗國金州等處,置鎮(zhèn)邊萬戶府以控制日本! 「啕悋跽埻隇I海城,防日本,不允。 十二月,甲午,以昂吉爾岱為中書右丞相! 〖汉ィT日本行中書省! 《∥,議選侍衛(wèi)軍萬人,練習以備扈從! 」锍,免益都、淄、萊、寧海開河夫今年租賦,仍給其傭直! ∈菤q,改漳州為路。 保定路清苑縣水,平陽路松山縣旱,高唐、夏津、武城等縣蟊害稼,并免今年租,計三萬六千馀石! ∈癯醵,帝閔其地久受兵,百姓傷殘,擇近臣撫安之,以東宮典文書伊徹爾輝為嘉定路達嚕噶齊。時方以辟田、均賊、弭盜、息訟諸事課守令,伊徹爾輝奉詔甚謹,民安之,使者交薦其能! I起云南,號數(shù)十萬,聲言欲寇成都,伊徹爾輝馳入告急,言辭懇切,繼以涕泣。大臣疑其不然,帝曰:“云南朕所經(jīng)理,未可忽也。”乃推食以勞之。又語伊徹爾輝曰:“南人生長亂離,豈不厭兵畏禍耶!御之乖方,保之不以其道,故為亂耳。其以朕意告諸將,叛則討之,服則舍之,毋多殺以傷生意,則人必定矣。”伊徹爾輝至蜀,宣布上旨,云南乃安。 益都等路宣慰使、都元帥來阿巴齊,發(fā)兵萬人開運河,往來督視,寒暑不輟。有兩卒自傷其手,以示不可用,阿巴齊檄樞密府并行省奏聞,斬之,以懲不律。運河既開,遷膠萊海道漕運使。阿巴齊,寧夏人也。 嘉議大夫、太史令王恂,居父喪哀毀,日飲勺水,帝遣內侍慰諭之。未幾卒,年四十七。后追封定國公,謚文肅! 『訓|按察使伊列薩哈遷南臺中丞,帝出內中寶刀賜之,曰:“以鎮(zhèn)外臺!睍r丞相阿哈瑪特之子呼遜,為江浙行省平章政事,恃勢貪穢,伊列薩哈發(fā)其奸,得贓鈔八十一萬錠,奏請誅之;并劾江南釋教總統(tǒng)嘉木揚喇勒智諸不法事。諸道竦動! 鹗雷媸サ律窆ξ奈浠实壑猎拍辏ㄈ晌纾欢硕辏 〈,正月,丙寅,罷征東行中書省。 丁卯,諸王扎喇呼至自軍中。時皇子北平王,以軍鎮(zhèn)阿里瑪圖之地以御哈都,諸王錫里濟與托克托穆爾、撒里蠻等,謀劫北平王以叛,欲與扎喇呼結援于哈都,不從。薩里曼悔過,執(zhí)錫里濟等,北平王遣禮喇呼以聞! ⊙駨垐A光伏誅! 《,辛卯朔,帝幸柳林! ⌒迣m城、太廟、司天臺。 戊戌,遣使往乾山,造江南戰(zhàn)船千艘。 壬寅,命:“軍官陣亡者,其子襲職;以疾卒者,授官降一等。具為令!薄 ∫宜,立廣東按察使! ∥焐辏圻宮! 〖河希瑴p省、部冗員! ⊥秸銝|宣慰司于溫州! 》周娛亟希詺w州以及江陰至三?冢捕怂。 壬子,遣諸王桑阿克達爾擊緬! 〕酰嵫潘估ψ跃掃,言熟其國形勢可擊。遂以臺布為右丞,伊克德濟為參政,命桑阿克達爾督諸軍復往擊之。 甲寅,帝幸上都! ∩陣罎h人軍器之禁! ∪,戊寅,益都千戶王著,以中書左丞相阿哈瑪特蠹國害民,與高和尚合謀殺之。 著素志疾惡,因人心憤怨,密鑄大銅鎚,自誓愿擊阿哈瑪特首。會高和尚以秘術行軍中無驗而歸,詐稱死,殺其徒,以尸欺眾,逃去,人亦莫知。著乃與合謀,結八十馀人,夜入京城! r皇太子從帝如上都,而阿哈瑪特留守京師,著以太子素惡其奸,乃遣二西僧至中書,詐稱皇太子與國師還都建佛事。時高觿、張九思宿衛(wèi)宮中,詰之,倉皇失對,遂以二僧屬吏,訊之,不服。觿、九思乃集衛(wèi)士及官兵各執(zhí)弓矢以備。及午,著復矯太子令,俾樞密副使張易發(fā)兵,夜會東宮。易不察,遽以兵往,觿問何為,易附耳語曰:“太子來誅左相也!奔榷≈星彩钩鲇,悉為偽太子所殺,奪其馬,入健德門。夜二鼓,觿等聞人馬聲,遙見燭籠、儀仗將至宮門前,一人前呼啟關,觿謂九思:“它時殿下還宮,必以鄂勒哲、薩陽二人先,請得見二人,然后啟關!庇労舳耍粦,即曰:“皇太子平日未嘗行此門,今何來此也?”賊計窮,趨南門,觿留張子政等守西門,亟走南門伺之。偽太子立馬指揮,呼省官至前,責阿哈瑪特數(shù)語,著即牽去,以所袖銅鎚碎其腦,立斃;繼呼左丞郝禎至,殺之,囚右丞張惠。觿乃與九思大呼曰:“此賊也!”叱衛(wèi)士亟捕之。留守司達嚕噶齊庫端遂持梃前,擊立馬者墜地,弓矢亂發(fā),眾奔潰,多就擒。高和尚等逃去,著挺身請囚! ≈胸╊~森特穆爾馳奏,帝時方駐蹕察罕諾爾,聞之,震怒,即日至上都,命樞密副使博啰、司徒和爾果斯、參政阿哩等馳驛至大都,討為亂者。 帝疑廷臣多與謀,召典瑞少監(jiān)王思廉至行殿,屏左右問之曰:“張易反,若知之乎?”對曰:“未詳也。帝曰:“反已反,何未祥也?”思廉徐奏曰:“僭號改元,謂之反;亡入他國,謂之叛;群聚山林,賊害民物,謂之亂。張易之事,臣實不能詳也。”帝曰:“朕自即位以來,如李亶之不臣,豈以我若漢高帝、趙太祖遽陟帝位者乎?”思廉曰:“陛下神圣天縱,前代之君不足比也。”帝嘆曰:“朕往者有問于竇默,其應如響,蓋心口不相違,故不思而得。朕今有問,汝能然乎?且張易所為,張文謙知之否?”思廉即對曰:“文謙不知!钡墼唬骸昂我灾俊睂υ唬骸岸瞬幌喟,或知其不知也。”帝意稍釋! 「剑@高和尚于高梁河! ⌒了,博啰等至都。 壬午,誅王著、高和尚于市,皆醢之,并殺張易。著臨刑,大呼曰:“王著為天下除害,今死矣!異日必有為我書其事者!睆鸵詮堃讖闹鵀閬y,將傳首四方,張九思曰:“易應變不審則有之,坐以與謀則過矣,請免傳首!睆闹! ∥熳樱灶I北庭都護阿密實哈為御史大夫,行御史臺事! 〖t直學士兼秘書少監(jiān)建昌程文海陳五事:一曰取會江南仕籍,二曰通南北之選,三曰立考功歷,四曰置貪贓籍,五曰給江南官吏俸;朝廷多采行之。 夏,四月,丁酉,以和爾果斯以中書右丞相,降右丞相昂吉爾岱為留守,仍同簽樞密院事;侍又^和爾果斯曰:“阿哈瑪特已死,汝任中書,事有便國利民者,毋憚更張;或有阻撓,吾當力持之。”故是時庶務更新,省部用人,多所推薦! ∥煨,陳桂龍率其黨來降,詔流桂龍于邊地! ≈袝筘┕⑷实妊裕骸爸T王公主分地所設達嚕噶齊,例不遷調,百姓苦之。依常調,任滿,從本位下選代為宜!睆闹! ∫壹,以阿哈瑪特家奴呼圖達爾等久總兵權,命庫端等代之,仍隸大都留守司! ●Y西山薪炭禁! ∫园⒐斕刂、江淮行中書省平章政事呼遜罪重于父,議究勘之。 戊申,寧國路太平縣饑,民采竹食為糧。 庚戌,行御史臺言:“阿爾哈雅占降民為奴,而以為征討所得!痹t:“降民還之有司,征討所得,籍其數(shù),量賜臣下有功者!薄 ”,敕:“以妻、女、姊妹獻阿哈瑪特得仕者黜之。核阿哈瑪特占據(jù)民田,給還其主;庇富強戶,輸賊其家者,仍輸之官!薄 《▋韧夤僖匀隇榭,滿任者遷敘,未滿者不許超遷! ∥逶,己未朔,沙汰省部官阿哈瑪特黨七百十四人,已革者百三十三人,馀五百八十一人,并黜之! 〕,阿哈瑪特死,帝猶不深知其奸。及詢樞密副使博啰,乃盡得其罪惡,始大怒曰:“王著殺之,誠是也!”命發(fā)阿哈瑪特家,剖其棺,戮尸于通玄門外,縱犬啖其肉,百官士庶聚觀稱快,予侄皆伏誅! 〖浼,得櫝藏二人皮,兩耳俱存,問之,其妾云:“每咒詛時,置神坐于上,應驗甚速!庇忠圆碑嫾昨T,圍守一屋殿,兵皆張弦挺刃內向,狀涉不軌,畫者為陳某。又有曹震圭者,嘗推算阿哈瑪特所生年月,王臺判者妄引圖讖,皆言涉不軌。事聞,剝四人皮以徇。尋以郝禎、耿仁黨惡尤甚,命剖禎棺,戮其尸,下耿仁于獄,誅之! 〕,巴延滅宋還,詔百官郊迎,阿哈瑪特先半舍道謁巴延。巴延解所服玉鉤絳遺之,且曰:“宋寶玉固多,吾實無所取,勿以此為薄也。”阿哈瑪特謂其輕己,乃誣以平宋時取其玉桃盞,帝命按之,無驗。阿哈瑪特既死,有獻此盞者,帝愕然曰:“幾陷我忠良!” 癸未,以甘肅行省左丞敏珠爾卜丹為中書右丞,行臺御史中丞張雄飛參知政事! 〕酰⒐斕赜_殺秦長卿、劉仲澤、伊瑪都木達三人,兵部尚書張雄飛力持不可,阿哈瑪特使人啖之曰:“誠能殺此三人,當處以參政!毙埏w曰:“殺人以求大官,吾不為也!卑⒐斕嘏,出為澧州安撫使,累遷御史中丞,行御史臺事。阿哈瑪特恐其子呼遜為江淮右丞,不為所容,改陜西按察使。未行,阿哈瑪特死,召拜參政。呼遜被逮,敕廷臣雜問,呼遜歷指宰執(zhí)曰:“汝曾受我家錢,何得問我?”雄飛曰:“我曾受否?”曰:“公獨無!毙埏w曰:“如是,則我當問汝矣。”遂伏辜。 六月,已丑朔,日有食之。 甲午,阿哈瑪特濫設官府二百四所,詔存者三十三,馀皆罷。又,江南宣慰司十五道,內四道已立行中書省,罷之。 丙申,發(fā)射士百人衛(wèi)丞相,它人不得援例。 戊戌,以占城既服復叛,發(fā)兵討之。初,朝廷遣索多就占城國立省撫治,王子補的負固弗率,凡使臣經(jīng)其國者皆執(zhí)之。帝怒,決意進討,發(fā)淮、浙、福建、湖廣軍五千、海船百艘、戰(zhàn)船二百五十,命索多將之以行! ∫矣希园⒐斕鼐拥谫n和爾果斯! 〉垡运霗喑技覌D賜后衛(wèi)親軍指揮伊喇元臣,元臣辭曰:“臣家世清索,不敢自污。”帝嘉嘆不已。元臣,霸州元師尼爾之孫也。 丁巳,征亦奚不薛,盡平其地,立三路達嚕噶齊,留軍鎮(zhèn)守,命塔喇?傊
續(xù)資治通鑒
編者畢沅是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進士,官至兵部尚書、湖廣總督。積二十馀年之力,四易其稿,以宋、遼、金、元四朝正史為經(jīng),以徐乾學《資治通鑒后編》為基礎,參以李燾《續(xù)資治通鑒長編》、李心傳《建炎以來系年要錄》、葉隆禮《契丹國志》及各家說部、文集約百數(shù)十種,記述詳明,文字簡要,上起宋太祖建隆元年(960年),下迄元順帝至正二十七年(1367年),共四百一十一年,成書二百二十卷,展示了宋、遼、金、元四朝興衰治亂的歷史,其中北宋部分較為精確,元代部分較為簡略。
《續(xù)資治通鑒》上與《資治通鑒》相銜接,即起于宋太祖建隆元年(公元960年),下迄元順帝至正二十八年(公元1368年),共四百一十一年,是仿《資治通鑒》體例編寫一部較完備的宋遼金元編年史,全書共220卷。編者以徐亁學《資治通鑒后編》為基礎,并從宋、遼、金、元四史、《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建炎以來系年要錄》等一百多種書中取材,凡四易稿,歷二十年而成。其中北宋部分較精,元代部分較為簡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