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蘋讀書，是兒心目中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在理論上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

“若說女子讀書無益——則是過去的夢話�，F(xiàn)在不通用了�，F(xiàn)在的女子是應該和男子平等的。中國現(xiàn)在的女子，正如春花放蕊，將來是不可限量的；所以現(xiàn)在女子讀書，是十二分重要的。”

“兒現(xiàn)在留德的學費已十分足余�！�

……

“且雁蘋讀書的學費，本不甚多，茍大人能為不足者，則兒也當自己籌謀，斷不敢有累大人擔心�！�

“‘河海不擇細流，故能成其大’ 天下事總是積少成多的，求學之道，也是這樣�！�

……

“但‘大’是由‘小’積成的，所以只要我們常保有這個小知識，將來積多起來，或許也能成個大知識的�！�

“我，爾，他：這三個人稱的代名詞，在我們中國的用法，古今來有許多不同的地方，現(xiàn)在分別來說：……”

“中國古代有三人最大的哲學家，有人稱為「三圣」，就是：（一）老子，（二）孔子，（三）墨子……”

“我現(xiàn)在要叫爾先看一部書，這部書就是西游記，我為什么叫爾看這一部西游記呢，這是因為它淺白而易看，并且也是一部很著名的奇書。爾看了不但覺得有趣味，而且也易得益�！�

……

“看了之后，通信來知，我當介紹第二部給爾觀看，照這樣的計劃做下去，我敢決定爾將來一定有學識的，好在爾還是答應我每月通一次信，我們便將這些通信，來做講究學問的利器�！�

“這真是我夢想所不到的呵，這真是使我得到無限的安慰、喜歡、高興呵�！�

“爾要知道，我這句話是‘安慰’爾，并不是‘請求’爾，也不是‘要求’爾，更不是‘強迫’爾！我是只好老實說了出來，聽與不聽還是由爾，只是爾聽了也好，不聽也好，我只求爾恕我，求爾恕諒我，我如今要說出來了——我如今要說出來了！究竟是什么話呢？這——這句話——這句話就——就是——‘我愿給爾自由了’！”

“我想我無端要累爾替我消受這種不幸，所以我受了良心的逼迫，不得不忍心來說出‘我愿給爾自由’這句話，所謂‘愿給爾自由’者，明白說一句罷，就是‘情愿任爾改嫁’！”

“我雖有一管筆，但我寫不出字。我雖有一張紙，但我想不出話�？蓯鄣难銉�，你若到了南邊，見了我的愛人，你可對她說道：祝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