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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號地塊”停工后
材料當廢品賣了?
龔老板和楊老板反映
他們有一批建筑材料放在工地上
今年一月份
被人拉去當廢品賣掉了
楊老板:我們的工地是“榮科”公司這里。
記者:它是總包嗎?
楊老板:總包,“宋都”包給“榮科”,“榮科”包給我們。
杭州富陽區(qū)富春第十小學附近有一個工地
楊老板出示了一份木工工程勞務分包合同
簽約時間是2021年9月20號
甲方是浙江榮科建設有限公司
富政儲出(2021)9號地塊
乙方是楊老板
楊老板還有個合伙人龔老板
龔老板:約定的是包工包料,木工的材料都是我們提供的。到2022年左右的時候,甲方說資金斷裂了,要求我們停工。那當時我這個合伙人就問他,如果你后面不復工的,不做了,我們材料全部拉走。他說,甲方的資金到位,我們還要做。
兩位老板介紹
9號地塊的開發(fā)商是“宋都”
“榮科”相當于是總包
他們是木工分包
當時既然總包說了還會復工
就雇了一位劉師傅在工地上看守材料
劉師傅:我從2022年,它資金斷裂、停工,我就來看,到2025年1月份左右,我回家去,有個事情。
記者:你離開的時候,那些材料還在的嗎?
劉師傅:都在。
記者:有多少材料?
劉師傅:底下堆好的,還有樓層上沒有拆的,都有的,都在樓上。
記者:大概多少?
劉師傅:我估計是兩百多萬的材料。
楊老板:材料接近三百萬,方管大概五十多萬。
記者:總共多少錢?
楊老板:三百五十萬左右。
記者:那他們賣了多少?
劉師傅:他們賣多少,我們不確定。
楊老板:說按照廢品賣,賣了幾萬塊錢。
兩位老板提供了照片
說當時工地上堆放著模板、方木
和鋼管之類的木工建材
價值三百多萬
龔老板:在1月10號左右,工人不是回去了嗎?我這個合伙人來看工地,結果看到正在拉這個東西,其實材料都被他們拆了好幾天了,都拉走得差不多了。
楊老板:我已經(jīng)把他攔在這個大門口,后來叫我到城西派出所去了一下。剛回來的時候,他們的車子又拖出去了,后來派出所給我們……
記者:幾車?
楊老板:我來那天只是拉了一車,前幾天還拉了好多車,我不在現(xiàn)場,我沒看到。后來派出所給公司打電話,公司說他們自己會解決好的,說公司認不認識?我說我不認識公司這個領導,我不認識他。
記者:那到底是誰拉去賣的呢?
楊老板:肯定是“榮科”公司。
那份木工工程勞務分包合同上
代表甲方“榮科”公司簽字的是一位高先生
楊老板:是“榮科”下面的項目負責人。
記者:那他在“榮科”公司什么職務?
楊老板:“榮科”的好多工地,都是他在看管,合同都是他簽。
龔老板:經(jīng)理吧,也就是經(jīng)理。
記者:那我就問為什么沒公司的公章?
楊老板:因為我們勞務這塊,很少上面有公章的,都是這樣簽的,別的工地也這么一個簽法。
龔老板:這就是一個習慣嘛。
合同上連公司的章都不蓋
兩位老板都說是分包的“習慣”
楊老板說
當時干了一年后突然停工
結了70%的工程款
之后工地被別的開發(fā)商接手
要求總包“榮科”清場
但對方清場時并沒有通知他們
楊老板當場聯(lián)系了代表甲方簽約的高先生
高先生:你們不是把我,法院都起訴到我這里了嗎?我反正是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
楊老板:現(xiàn)在你在不在“榮科”公司里面?
高先生:我不在。
楊老板:以前你是擔任“榮科”公司,什么一個職務呢?
高先生:以前我就是工地上負責,在“榮科”公司沒有職務的,去年8月份還是9月份,我在“榮科”公司的社保,“榮科”公司已經(jīng)把我踢出去了。
這位高先生說
他在去年八九月份就不是“榮科”的員工了
所以今年1月份
木工材料被誰拉走了
他不知情
高先生:我跟你講,你1818黃金眼也好,我也不是老板,我只是在前期,因為前期我有一個月,項目經(jīng)理沒到位,我代簽了一下。
關于那些木工材料的價值和去向
高先生和楊老板發(fā)生了爭論
高先生:你哪來的三百多萬材料?
楊老板:哎呀,我們進貨單有的,我的方管值多少價值。
高先生:現(xiàn)在楊老板我跟你明確說,你那里最多是幾萬塊錢的材料。
楊老板:我跟你講,方管多少鈔票,你知不知道方管價值多少,價值。
高先生:我跟你講,你以前已經(jīng)都拉掉過了。
楊老板:方管有沒有拉掉過。
高先生:你都拉掉了,你拉掉了。
楊老板:方管誰拉過,誰拉過一根方管。
高先生: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報警了,應該這個就由警察跟法院處理了。
楊老板出示了警方的不予立案通知書
對楊老板在2月20號報案所說的被盜竊一案
警方認為“沒有犯罪事實”
不予立案
通知時間是3月13日
2
是“三百多萬”的材料
還是幾萬元的廢品
楊老板和龔老板反映
價值三百多萬的木工材料被“榮科”當廢品賣掉
代表甲方簽約的高先生回應
他只是代簽了合同
而且此后就離開了“榮科”
對此毫不知情
對材料的價值和去向也有疑問
那么“榮科”公司方面會怎么回應呢
楊老板說
杭州富陽9號地塊這個工地
真正的負責人其實是一位沈老板
楊老板:關鍵我們這個材料,誰指示把我們這個材料拉走的呢?
沈老板:我跟你說,雖然我是這個項目的老板,但一定不是我。這個你怎么調(diào)查都沒問題,你也知道的這個事情,其實我跟你同樣都是受害者,我現(xiàn)在一千五百萬元的注資款,我也沒地方收回,“榮科”是怎么回復我的?“榮科”說投資是有風險的。
記者查詢后發(fā)現(xiàn)
浙江榮科建設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
是一位陳老板
股東和高管中
都沒有這位沈老板
而且“榮科”公司已經(jīng)被多家法院
列為失信被執(zhí)行人
沈老板:我就是“榮科”的,所謂下面的項目經(jīng)理。
記者:那到底是不是你們公司拉走的呢?
沈老板:那你讓我怎么回答呢?你想要聽到什么答案呢?
記者:您實話實說就好了。
沈老板:我覺得你這樣一個電話打給我,就太盲目了吧。因為楊老板他本身這個案子,我也聽到他已經(jīng)是報案了的。你這樣,1818過來,你這樣盲目地、沒有見面,你直接打我電話,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沈老板的意思是要談就見面談
拒絕電話采訪
楊老板和龔老板說
此前在杭州市富陽區(qū)司法局富春司法所主持下
已經(jīng)跟“榮科”方面一位負責人溝通過兩次
都失敗了
一行人又趕到了杭州富陽富春街道
龔老板:法院說自己看管的東西,你自己看管弄丟了,那么你怎么能屬于侵占呢?構不成的。然后我們到派出所去,我自己看管的東西丟了,那我肯定找派出所。派出所說我們先受理調(diào)查,調(diào)查之后說,你這個構不成刑事案件,等于現(xiàn)在是空掉了,派出所也說了,對方承認把我們東西賣了。
兩位老板說
目前他們跟“榮科”最大的糾紛是
對方承認賣掉了材料
但說那些都是廢品
值不了幾個錢
當時也是按照要求進行清場
可以把賣廢品的錢給他們
但他們的訴求是
按照三百五十萬的材料價值來賠
街道方面表示
可以促成第三次調(diào)解
杭州富陽區(qū)富春街道 工作人員:這個調(diào)解的力量,我們也可以跟司法所對接一下的,這個可以的。
目前的關鍵問題是
“榮科”方面還愿不愿意出面調(diào)解
根據(jù)楊老板提供的手機號碼
記者聯(lián)系了“榮科”的法定代表人陳老板
浙江榮科建設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 陳老板:你好,哪位?
記者:陳老板。
浙江榮科建設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 陳老板:哪位?
記者:我是1818黃金眼的記者。
楊老板:掛掉了,馬上就掛掉了。
對方掛斷了電話
再打過去就不接了
一行人又趕到蕭山新塘街道的一棟寫字樓
找到了浙江榮科建設有限公司
現(xiàn)場沒有看到法定代表人陳老板
但在副總經(jīng)理辦公室里
見到了那位沈老板
記者:沈總。
沈老板:你好。
記者:那這個事情能不能跟我們講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沈老板:你跟我律師講吧。
記者:您不愿意說是吧?
沈老板:(沉默)
龔老板:報警吧。
沈老板:公司遇到什么困難,我跟你說,網(wǎng)上都可以看,公司什么狀況,何必要對著這個鏡頭,來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呢?對不對?
龔老板當場報了警
隨后杭州蕭山新塘街道綜管隊員趕到了現(xiàn)場
兩位合伙人后來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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