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隨即加入混戰(zhàn),后又回屋持一把20公分長的匕首“幫忙”,致王某紅死亡,一人重傷......“說實話,當時具體為了什么事打,我都不知道。就看到我大伯、父親,都是50多歲的人,一個個頭破血流,我心里太亂了......”李震低下了頭,“回到屋里,花了幾分鐘靜下來,我才感覺事情不好。這地方肯定待不下去了。”蕭山警方接警后迅速開展調(diào)查,但由于事發(fā)地聚居老鄉(xiāng)眾多,民警挨戶上門調(diào)查,大多數(shù)人都三緘其口,調(diào)查工作一時難以取得進展。隨著警方的持續(xù)努力,當年打架的參與成員,該抓的,該判的,基本上都已經(jīng)歸案。但唯獨這個李震卻仿佛人間蒸發(fā)一般消失了蹤跡……出事時,李震有一個女朋友。第二天,李震得知,被他捅傷的其中一人不治身亡,便立即帶著女友逃亡廣州。他做假身份證,在電子廠、鞋廠打工,這期間他吃喝不下,連續(xù)一個月做噩夢,每天靠喝點啤酒給自己“續(xù)命”。之后,他又輾轉(zhuǎn)逃亡上海等地,一邊打零工一邊提心吊膽度日,避免與人沖突。逃亡期間,他和女友結(jié)婚,先后生了一對兒女。他打零工每年賺七八萬,全都交給老婆,身邊從來只留幾百塊錢。今年10月底某天,李震刷著抖音,突然看到自己老家一條小視頻。發(fā)視頻的,是他去年偷偷關注的表舅媽,視頻是村里給死人送殯后回到車上的畫面,晃晃悠悠,表舅媽在里頭嘆氣說“我叫了30幾年的二姐,突然就這么走了。”二姐?李震太熟悉了,那是自己的媽。2006年出逃后,再聽到媽媽消息,竟已是下葬時。李震點進去看評論,沒人說話,他也沒留言沒問,心里難受得緊,當時就關了手機。多年來,蕭山警方一直沒有放棄對李震的抓捕,他就像辦案民警心頭的一根刺。李震也越來越有預感,自己一定無法一直逃下去,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突然。2019年,隨著“云劍行動”持續(xù)縱深推進,蕭山警方拓寬追逃工作思路,從多條線索分析研判,于11月發(fā)現(xiàn)一名叫張某彬的男子與犯罪嫌疑人李震的相似度較高,并掌握其在上海、天津等地活動。12月初專案組民警趕到上海張某彬住處時卻撲了個空,得知對方臨時前往天津打工。為避免消息走漏對方再次潛逃,偵查員馬不停蹄與時間賽跑立即北上天津。12月3日深夜,在天津警方協(xié)助下,民警在一家小旅館內(nèi)將身份為張某彬的男子抓獲。雖然多年過去,對方相貌也發(fā)生顯著變化,但一直緊盯案件不放的專案組成員還是很快確定,對方就是李震本人!12月4日,李震被蕭山警方刑事拘留。他說,“終于可以解脫了”。“13年里,我除了打工,就是回家,沒有朋友。后來幾年,外公、爺爺、外婆、母親,我最親的人相繼去世,我一個也沒去送一步。我感覺自己很不是個東西。”
這么多年,李震不是沒有想過自首“我有了孩子,多了份牽掛,也多了份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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