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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五 眭兩夏侯京翼李傳第四十五

眭弘字孟,魯國蕃人也。少時好俠,斗雞走馬,長乃變節(jié),從嬴公受《春秋》。以明經(jīng)為議郎,至符節(jié)令。 孝昭元鳳三年正月,泰山、萊蕪山南匈匈有數(shù)千人聲,民視之,有大石自立,高丈五尺,大四十八圍,入地深八尺,三石為足。石立后有白烏數(shù)千下集其旁。是時,昌邑有枯社木臥復生,又上林苑中大柳樹斷枯臥地,亦自立生,有蟲食樹葉成文字,曰“公孫病已立”,孟推《春秋》之意,以為“石、柳,皆陰類,下民之象;泰山者,岱宗之岳,王者易姓告代之外。今大石自立,僵柳復起,非人力所為,此當有從匹夫為天子者。枯社木復生,故廢之家公孫氏當復興者也!泵弦庖嗖恢渌,即說曰:“先師董仲舒有言,雖有繼體守文之君,不害圣人之受命。漢家堯后,有傳國之運。漢帝宜誰差天下,求索賢人,禪以帝位,而退自封百里,如殷、周二王后,以承順天命!泵鲜褂讶藘(nèi)官長賜上此書。時,昭帝幼,大將軍霍光秉政,惡之,下其書廷尉。奏賜、孟妄設(shè)襖言惑眾,大逆不道,皆伏誅。后五年,孝宣帝興于民間,即位,征孟子為郎。 夏侯始昌,魯人也。通《五經(jīng)》,以《齊詩》、《尚書》教授。自董仲舒、韓嬰死后,武帝得始昌,甚重之。始昌明于陰陽,先言柏梁臺災曰,至期日果災。時,昌邑王以少子愛,上為選師,始昌為太傅。年老,以壽終。族子勝亦以儒顯名。 夏侯勝字長公。初,魯共王分魯西寧鄉(xiāng)以封子節(jié)侯,別屬大河,大河后更名東平,故勝為東平人。勝少孤,好學,從始昌受《尚書》及《洪范五行傳》,說災異。后事蕳卿,又從歐陽氏問。為學精孰,所問非一師也。善說禮服。征為博士、光祿大夫。會昭帝崩,昌邑王嗣立,數(shù)出。勝當乘輿前諫曰:“天久陰而不雨,臣下有謀上者,陛下出欲何之?”王怒,謂勝為襖言,縛以屬吏。吏白大將軍霍光,光不舉法。是時,光與車騎將軍張安世謀欲廢昌邑王。光讓安世以為泄語,安世實不言。乃召問勝,勝對言:“在《洪范傳》曰‘皇之不極,厥罰常陰,時則下人有伐上者’,惡察察言,故云臣下有謀。”光、安世大驚,以此益重經(jīng)術(shù)士。后十余日,光卒與安世白太后,廢昌邑王,尊立宣帝。光以為群臣奏事東宮,太后省政,宜知經(jīng)術(shù),白令勝用《尚書》授太后。遷長信少府,賜爵關(guān)內(nèi)侯,以與謀廢立,定策安宗廟,益千戶。 宣帝初即位,欲褒先帝,詔丞相御史曰:“朕以眇身,蒙遺德,承圣業(yè),奉宗廟,夙夜惟念。孝武皇帝躬仁誼,厲威武,北征匈奴,單于遠循,南平氐羌、昆明、甌駱兩越,東定薉、貉、朝鮮,廓地斥境,立郡縣,百蠻率服,款塞自至,珍貢陳于宗廟;協(xié)音律,造樂歌,薦上帝,封太山,立明堂,改正朔,易服色;明開圣緒,尊賢顯功,興滅繼絕,褒周之后;備天地之禮,廣道術(shù)之路。上天報況,符瑞并應,寶鼎出,白麟獲,海效巨魚,神人并見,山稱萬歲。功德茂盛,不能盡宣,而廟樂未稱,朕甚悼焉。其與列侯、二千石、博士議!庇谑侨撼即笞h廷中,皆曰:“宣如詔書!遍L信少府勝獨曰:“武帝雖有攘四夷廣土斥境之功,然多殺士眾,竭民財力,奢泰亡度,天下虛耗,百姓流離,物故者半;认x大起,赤地數(shù)千里,或人民相食,畜積至今未復。亡德澤于民,不宜為立廟樂!惫涔搽y勝曰:“此詔書也!眲僭唬骸霸t書不可用也。人臣之誼,宜直言正論,非茍阿意順指。議已出口,雖死不悔。”于是丞相義,御史大夫廣明劾奏勝非議詔書,毀先帝,不道,及丞相長史黃霸阿縱勝,不舉劾,俱下獄。有司遂請尊孝武帝廟為世宗廟,奏《盛德》、《文始》、《五行》之舞,天下世世獻納,以明盛德。武帝巡狩所幸郡國凡四十九,皆立廟,如高祖、太宗焉。 勝、霸既久系,霸欲從勝受經(jīng),勝辭以罪死。霸曰:“‘朝聞道,夕死可矣’!眲儋t其言,遂授之。系再更冬,講論不怠。 至四年夏,關(guān)東四十九郡同日地動,或山崩,壞城郭室屋,殺六千余人。上乃素服,避正殿,遣使者吊問吏民,賜死者棺錢。下詔曰:“蓋災異者,天地之戒也。朕承洪業(yè),托士民之上,未能和群生。曩者地震北海、瑯邪,壞祖宗廟,朕甚懼焉。其與列侯、中二千石博問術(shù)士,有以應變,補朕之闕,毋有所諱!币虼笊狻俪鰹橹G大夫、給事中,霸為揚州剌吏。 勝為人質(zhì)樸守正,簡易亡威儀。見時謂上為君,誤相字于前,上亦以是親信之。嘗見,出道上語,上聞而讓勝,勝曰:“陛下所言善,臣故揚之。堯言布于天下,至今見誦。臣以為可傳,故傳耳!背⒚坑写笞h,上知勝素直,謂曰:“先生通正言,無懲前事! 勝復為長信少府,遷太子太傅。受詔撰《尚書》、《論語說》,賜黃金百斤。年九十卒官,賜冢塋,葬平陵。太后賜錢二百萬,為勝素服五日,以報師傅之恩,儒者以為榮。 始,勝每講授,常謂諸生曰:“士病不明經(jīng)術(shù),經(jīng)術(shù)茍明,其取青紫如俯拾地芥耳。學經(jīng)不明,不如歸耕。” 勝從父子建字長卿,自師事勝及歐陽高,左右采獲,又從《五經(jīng)》諸儒問與《尚書》相出入者,牽引以次章句,具文飾說。勝非之曰:“建所謂章句小儒,破碎大道!苯ㄒ喾莿贋閷W疏略,難以應敵。建卒自顓門名經(jīng),為議郎、博士,至太子少傅。勝子兼為左曹太中大夫,孫堯至長信少府、司農(nóng)、鴻臚,曾孫蕃郡守、州牧、長樂少府。勝同產(chǎn)弟子賞為梁內(nèi)史,梁內(nèi)史子定國為豫章太守。而建子千秋亦為少府、太子少傅。 京房字君明,東郡頓丘人也。治《易》,事梁人焦延壽。延壽字贛。贛貧賤,以好學得幸梁王。梁王共其資用,令極意學。既成,為郡史,察舉補小黃令。以候司先知奸邪,盜賊不得發(fā)。愛養(yǎng)吏民,化行縣中。舉最當遷,三老官屬上書愿留贛,有詔許增秩留,卒于小黃。贛常曰:“得我道以亡身者,必京生也。”其說長于災變,分六十四卦,更直日用事,以風雨寒溫為候:各有占驗。房用之尤精。好鐘律,知音聲。初元四年以孝廉為郎。 永光、建昭間,西羌反,日蝕,又久青亡光,陰霧不精。房數(shù)上疏,先言其將然,近數(shù)月,遠一歲,所言屢中,天子說之。數(shù)召見問,房對曰:“古帝王以功舉賢,則萬化成,瑞應著,末世以毀譽取人,故功業(yè)廢而致災異。宜令百官各試其功,災異可息。詔使房作其事,房奏考功課吏法。上令公卿朝臣與房會議溫室,皆以房言煩碎,令上下相司,不可許。上意鄉(xiāng)之。時,部刺史奏事京師,上召見諸刺史,令房曉以課事,刺史復以為不可行。唯御史大夫鄭私、光祿大夫周堪初言不可,后善之。 是時,中書令石顯顓權(quán),顯友人五鹿充宗為尚書令,與房同經(jīng),論議相非。二人用事,房嘗宴見,問上曰:“幽、厲之君何以危?所任者何人也?”上曰:“君不明,而所任者巧佞。”房曰:“知其巧佞而用之邪,將以為賢也?”上曰:“賢之!狈吭唬骸叭粍t今何以知其不賢也?”上曰:“以其時亂而君危知之!狈吭唬骸叭羰,任賢必治,任不肖必亂,必然之道也。幽、厲何不覺寤而更求賢,曷為卒任不肖以至于是?”上曰:“臨亂之君各賢其臣,令皆覺寤,天下安得危亡之君?”房曰:“齊桓公、秦二世亦嘗聞此君而非笑之,然則任豎習、趙高、政治日亂,盜賊滿山,何不以幽、厲卜之而覺寤乎?”上曰:“唯有道者能以往知來耳!狈恳蛎夤陬D首,曰:“《春秋》紀二百四十二年災異,以視萬世之君。今陛下即位已來,日月失明,星辰逆行,山崩泉涌,地震石隕,夏霜冬雷,春凋秋榮,隕霜不殺,水旱螟蟲,民人饑疫,盜賊不禁,刑人滿市,《春秋》所記災異盡備。陛下視今為治邪,亂邪?”上曰:“亦極亂耳。尚何道!”房曰:“今所任用者誰與?”上曰:“然幸其愈于彼,又以為不在此人也!狈吭唬骸胺蚯笆乐嘟匀灰。臣恐后之視今,猶今之視前也!鄙狭季媚嗽唬骸敖駷閬y者誰哉?”房曰:“明主宜自知之。”上曰:“不知也,如知,何故用之?”房曰:“上最所信任,與圖事帷幄之中進退天下之士者是矣!狈恐钢^石顯,上亦知之,謂房曰:“已諭。” 房罷出,后上令房上弟子曉知考功課吏事者,欲試用之。房上中郎任良、姚平,“愿以為刺史,試考功法,臣得通籍殿中,為奏事,以防雍塞。”石顯、五鹿充宗皆疾房,欲遠之,建言宜試以房為郡守。元帝于是以房為魏郡太守,秩八百石居,得以考功法治郡。房自請,愿無屬刺史,得除用它郡人,自第吏千石已下,歲竟乘傳奏事。天子許焉。 房自知數(shù)以論議為大臣所非,內(nèi)與石顯、五鹿充宗有隙,不欲遠離左右,及為太守,憂懼。房以建昭二年二月朔拜,上封事曰:“辛酉已來,蒙氣衰去,太陽精明,臣獨欣然,以為陛下有所定也。然少陰倍力而乘消息。臣疑陛下雖行此道,猶不得如意,臣竊悼懼。守陽平侯鳳欲見未得,至己卯,臣拜為太守,此言上雖明下猶勝之效也。臣出之后,恐必為用事所蔽,身死而功不成,故愿歲盡乘傳奏事,蒙哀見許。乃辛巳,蒙氣復乘卦,太陽侵色,此上大夫覆陽而上意疑也。已卯、庚辰之間,必有欲隔絕臣令不得乘傳奏事者! 房未發(fā),上令陽平侯鳳承制詔房,止無乘傳奏事。房意愈恐,去至新豐,因郵上封事曰:“臣前以六月中言《遁卦》不效,法曰:‘道人始去,寒,涌水為災。’至其七月,涌水出。臣弟子姚平謂臣曰:‘房可謂知道,未可謂信道也。房言災異,未嘗不中,今涌水已出,道人當遂死,尚復何言?’臣曰:‘陛下至仁,于臣尤厚,雖言而死,臣猶言也!接衷唬骸靠芍^小忠,未可謂大忠也。昔秦時趙高用事,有正先者,非刺高而死,高威自此成,故秦之亂,正先趣之!癯嫉贸鍪乜,自詭效功,恐未效而死。惟陛下毋使臣塞涌水之異,當正先之死,為姚平所笑! 房至陜,復上封事曰:“乃丙戌小雨,丁亥蒙氣去,然少陰并力而乘消息,戊子益甚,到五十分,蒙氣復起。此陛下欲正消息,雜卦之黨并力而爭,消息之氣不勝。強弱安危之機不可不察。己丑夜,有還風,盡辛卯,太陽復侵色,至癸巳,日月相薄,此邪陰同力而太陽為之疑也。臣前白九年不改,必有星亡之異。臣愿出任良試考功,臣得居內(nèi),星亡之異可去。議者知如此于身不利,臣不可蔽,故云使弟子不若試師。臣為刺史又當奏事,故復云為刺史恐太守不與同心,不若以為太守,此其所以隔絕臣也。陛下不違其言而遂聽之,此乃蒙氣所以不解,太陽亡色者也。臣去朝稍遠,太陽侵色益甚,唯陛下毋難還臣而易逆天意。邪說雖安于人,天氣必變,故人可欺,天不可欺也,愿陛下察焉!狈咳ピ掠啵拐飨陋z。 初,淮陽憲王舅張博從房受學,以女妻房。房與相親,每朝見,輒為博道其語,以為上意欲用房議,而群臣惡其害己,故為眾所排。博曰:“淮陽王上親弟,敏達好政,欲為國忠。今欲令王上書求入朝,得佐助房!狈吭唬骸暗脽o不可?”博曰:“前楚王朝薦士,何為不可?”房曰:“中書令石顯、尚書令五鹿君相與合同,巧佞之人也,事縣官十余年;及丞相韋侯,皆久亡補于民,可謂亡功矣。此尤不欲行考功者也。淮陽王即朝見,勸上行考功,事善;不然,但言丞相、中書令任事久而不治,可休丞相,以御史大夫鄭弘代之,遷中書令置他官,以鉤盾令徐立代之,如此,房考功事得施行矣!辈┚邚姆坑浿T所說災異事,因令房為淮陽王作求朝奏草,皆持柬與淮陽王。石顯微司具知之,以房親近,未敢言。及房出守郡,顯告房與張博通謀,非謗政治,歸惡天子,詿誤諸侯王,語在《憲王傳》。初,房見道幽、厲事,出為御史大夫鄭弘言之。房、博皆棄市,弘坐免為庶人。房本姓李,推律自定為京氏,死時年四十一。 翼奉字少君,東海下邳人也。治《齊詩》,與蕭望之、匡衡同師。三人經(jīng)術(shù)皆明,衡為后進,望之施之政事,而奉惇學不仕,好律歷陰陽之占。元帝初即位,諸儒薦之,征待詔宦者署,數(shù)言事宴見,天子敬焉。 時,平昌侯王臨以宣帝外屬侍中,稱詔欲從奉學其術(shù)。奉不肯與言,而上封事曰:“臣聞之于師,治道要務,在知下之邪正。人誠鄉(xiāng)正,雖愚為用;若乃懷邪,知益為害。知下之術(shù),在于六情十二律而已。北方之情,好也;好行貪狼,申子主之。東方之情,怒也;怒行陰賊,亥卯主之。貪狼必待陰賊而后動,陰賊必待貪狼而后用,二陰并行,是以王者忌子卯也。《禮經(jīng)》避之,《春秋》諱焉。南方之情,惡也;惡行廉貞,寅午主之。西方之情,喜也;喜行寬大,已酉主之。二陽并行,是以王者吉午酉也!对姟吩唬骸崭!戏街,樂也;樂行奸邪,辰未主之。下方之情,哀也;哀行公正,戌丑主之。辰未屬陰,戌丑屬陽,萬物各以其類應。今陛下明圣虛靜以待物至,萬事雖眾,何聞而不諭,豈況乎執(zhí)十二律而御六情!于以知下參實,亦甚優(yōu)矣,萬不失一,自然之道也。乃正月癸未日加申,有暴風從西南來。未主奸邪,申主貪狼,風以大陰下抵建前,是人主左右邪臣之氣也。平昌侯比三來見臣,皆以正辰加邪時。辰為客,時為主人。以律知人情,王者之秘道也,愚臣誠不敢以語邪人。” 上以奉為中郎,召問奉:“來者以善日邪時,孰與邪日善時?”奉對曰:“師法用辰不用日。辰為客,時為主人。見于明主,侍者為主人。辰正時邪,見者正,侍者邪;辰邪時正,見者邪,侍者正。忠正之見,侍者雖邪,辰時俱正;大邪之見,侍者雖正,辰時俱邪。即以自知侍者之邪,而時邪辰正,見者反邪;即以自知侍者之正,而時正辰邪,見者反正。辰為常事,時為一行。辰疏而時精,其效同功,必參五觀之,然后可知。故曰:察其所繇,省其進退,參之六合五行,則可以見人性,知人情。難用外察,從中甚明,故詩之為學,情性而已。五性不相害,六情更興廢。觀性以歷,觀情以律,明主所宜獨用,難與二人共也。故曰:‘顯諸仁,臧諸用。’露之則不神,獨行則自然矣,唯奉能用之,學者莫能行! 是歲,關(guān)東大水,郡國十一饑,疫尤甚。上乃下詔江海陂湖園池屬少府者以假貧民,勿租稅;損大官膳,減樂府員,損苑馬,諸官館稀御幸者勿繕治;太仆、少府減食谷馬,水衡省食肉獸。明年二月戊午,地震。其夏,劉地人相食。七月己酉,地復震。上曰:“蓋聞賢圣在位,陰陽和,風雨時,日月光,星辰靜,黎庶康寧,考終厥命。今朕共承天地,托于公侯之上,明不能燭,德不能綏,災異并臻,連年不息。乃二月戊午,地大震于隴西郡,毀落太上皇廟殿壁木飾,壞敗<豸原>道縣城郭官寺及民室屋,厭殺人眾,山崩地裂,水泉涌出。一年地再動,天惟降災,震驚朕躬。治有大虧,咎至于此。夙夜兢兢,不通大變,深懷郁悼,未知其序。比年不登,元元因乏,不勝饑寒,以陷刑辟,朕甚閔焉,憯怛于心。已詔吏虛倉廩,開府臧,振救貧民,群司其茂思天地之戒,有可蠲除減省以便萬姓者,各條奏。悉意陳朕過失,靡有所諱!币蛏馓煜,舉直言極諫之士。奉奏封事曰: 臣聞之于師曰,天地設(shè)位,懸日月,布星辰,分陰陽,定四時,列五行,以視圣人,名之曰道。圣人見道,然后知王治之象,故畫州土,建君臣,立律歷,陳成敗,以視賢者,名之曰經(jīng)。賢者見經(jīng),然后知人道之務,則《詩》、《書》、《易》、《春秋》、《禮》、《樂》是也!兑住酚嘘庩枺对姟酚形咫H,《春秋》有災異,皆列終始,推得失,考天心,以言王道之安危。至秦乃不說,傷之以法,是以大道不通,至于滅亡。今陛下明圣,深懷要道,燭臨萬方,布德流惠,靡有闕遺。罷省不急之用,振救困貧,賦醫(yī)藥,賜棺錢,恩澤甚厚。又舉直言,求過失,盛德純備,天下幸甚。 臣奉竊學《齊詩》,聞五際之要《十月之交》篇,知日蝕、地震之效昭然可明,猶巢居知風,穴處知雨,亦不足多,適所習耳。臣聞人氣內(nèi)逆,則感動天地;天變見于星氣日蝕,地變見于奇物震動。所以然者,陽用其精,陰用其形,猶人之有五臟六體,五臟象天,六體象地。故臟病則氣色發(fā)于面,體病則欠申動于貌。今年太陰建于甲戌,律以庚寅初用事,歷以甲午從春。歷中甲庚,歷得參陽,性中仁義,情得公正貞廉,百年之精歲也。正以精歲,本首王位,日臨中時接律而地大震,其后連月久陰,雖有大令,猶不能復,陰氣盛矣。古者朝廷必有同姓以明親親,必有異姓以明賢賢,此圣王之所以大通天下也。同姓親而易進,異姓疏而難通,故同姓一,異姓五,乃為平均。今左右亡同姓,獨以舅后之家為親,異姓之臣又疏。二后之黨滿朝,非特處位,勢尤奢僣過度,呂、霍、上官足以卜之,甚非愛人之道,又非后嗣之長策也。陰氣之盛,不亦宜乎! 臣又聞未央、建章、甘泉宮才人各以百數(shù),皆不得天性。若杜陵園,其已御見者,臣子不敢有言,雖然,太皇太后之事也。及諸侯王園,與其后宮,宜為設(shè)員,出其過制者,此損陰氣應天救邪之道也。今異至不應,災將隨之。其法大水,極陰生陽,反為大旱,甚則有火災,春秋宋伯姬是矣。唯陛下財察。 明年夏四月乙未,孝武園白鶴館災。奉自以為中,上疏曰:“臣前上五際地震之效,曰極陰生陽,恐有火災。不合明聽,未見省答,臣竊內(nèi)不自信。今白鶴館以四月乙未,時加于卯,月宿亢災,與前地震同法。臣奉乃深知道之可信也。不勝拳拳,愿復賜間,卒其終始! 上復延問以得失。奉以為祭天地于云陽汾陰,及諸寢廟不以親疏迭毀,皆煩費,違古制。又宮室苑囿,奢泰難供,以故民困國虛,亡累年之畜。所繇來久,不改其本,難以末正,乃上疏曰: 臣聞昔者盤庚改邑以興殷道,圣人美之。竊聞漢德隆盛,在于孝文皇帝躬行節(jié)儉,外省徭役。其時未有甘泉、建章及上林中諸離宮館也。未央宮又無高門、武臺、麒麟、鳳皇、白虎、玉堂、金華之殿,獨有前殿、曲臺、漸臺、宣室、溫室、承明耳。孝文欲作一臺,度用百金,重民之財,廢而不為,其積土基,至今猶存,又下遺詔,不起山墳。故其時天下大和,百姓洽足,德流后嗣。 如令處于當今,因此制度,必不能成功名。天道有常,王道亡常,亡常者所以應有常也。必有非常之主,然后能立非常之功。臣愿陛下徙都于成周,左據(jù)成皋,右阻黽池,前鄉(xiāng)崧高,后介大河,建滎陽,扶河東,南北千里以為關(guān),而入敖倉;地方百里者八九,足以自娛;東厭諸侯之權(quán),西遠羌胡之難,陛下共已亡為,按成周之居,兼盤庚之德,萬歲之后,長為高宗。漢家郊兆寢廟祭祀之禮多不應古,臣奉誠難亶居而改作,故愿陛下遷都正本。眾制皆定,亡復繕治宮館不急之費,歲可余一年之畜。 臣聞三代之祖積德以王,然皆不過數(shù)百年而絕。周至成王,有上賢之材,因文、武之業(yè),以周、召為輔,有司各敬其事,在位莫非其人。天下甫二世耳,然周公猶作詩、書深戒成王,以恐失天下!稌穭t曰:“王毋若殷王紂!逼洹对姟穭t曰:“殷之未喪師,克配上帝;宜監(jiān)于殿,駿命不易!苯駶h初取天下,起于豐沛,以兵征伐,德化未洽,后世奢侈,國家之費當數(shù)代之用,非直費財,又乃費士。孝武之世,暴骨四夷,不可勝數(shù)。有天下雖未久,至于陛下八世九主矣,雖有成王之明,然亡周、召之佐。今東方連年饑饉,加之以疾疫,百姓菜色,或至相食。地比震動,天氣混濁,日光侵奪。繇此言之,執(zhí)國政者豈可以不懷怵惕而戒萬分之一乎!故臣愿陛下因天變而徙都,所謂與天下更始者也。天道終而復始,窮則反本,故能延長而亡窮也。今漢道未終,陛下本而始之,于以永世延祚,不亦優(yōu)乎!如因丙子之孟夏,順太陰以東行,到后七年之明歲,必有五年之余蓄,然后大行考室之禮,雖周之隆盛,亡以加此。唯陛下留神,詳察萬世之策。 書奏,天子異其意,答曰:“問奉:今園廟有七,云東徙,狀何如?”奉對曰“昔成王徙洛,般庚遷殷,其所避就,皆陛下所明知也。非有圣明,不能一變天下之道。臣奉愚戇狂惑,唯陛下裁赦! 其后,貢禹亦言當定迭毀禮,上遂從之。及匡衡為丞相,奏徙南北郊,其議皆自奉發(fā)之。 奉以中郎為博士、諫大夫,年老以壽終。子及孫,皆以學在儒官。 李尋字子長,平陵人也。治《尚書》,與張孺、鄭寬中同師。寬中等守師法教授,尋獨好《洪范》災異,又學天文月令陰陽。事丞相翟方進,方進亦善為星歷,除尋為吏,數(shù)為翟侯言事。帝舅曲陽侯王根為大司馬票騎將軍,厚遇尋。是時多災異,根輔政,數(shù)虛己問尋。尋見漢家有中衰厄會之象,其意以為且有洪水為災,乃說根曰: 《書》云“天聰明”,蓋言紫宮極樞,通位帝紀,太微四門,廣開大道,五經(jīng)六緯,尊術(shù)顯士,翼張舒布,燭臨四海,少微處士,為比為輔,故次帝廷,女宮在后。圣人承天,賢賢易色,取法于此。天官上相上將,皆顓面正朝,憂責甚重,要在得人。得人之效,成敗之機,不可不勉也。昔秦穆公說諓々之言,任仡仡之勇,身受大辱,社稷幾亡;谶^自責,思惟黃發(fā),任用百里奚,卒伯西域,德列王道。二者禍福如此,可不慎哉! 夫士者,國家之大寶,功名之本也。將軍一門九候,二十朱輪,漢興以來,臣子貴盛,未嘗至此。夫物盛必衰,自然之理,唯有賢友強輔,庶幾可以保身命,全子孫,安國家。 《書》曰:“歷象日月星辰”,此言仰視天文,俯察地理,觀日月消息,侯星辰行伍,揆山川變動,參人民謠俗,以制法度,考禍福。舉措悖逆,咎敗將至,征兆為之先見。明君恐懼修正,側(cè)身博問,轉(zhuǎn)禍為福;不可救者,即蓄備以待之,故社稷亡憂。 竊見往者赤黃四塞,地氣大發(fā),動土竭民,天下擾亂之征也。彗星爭明,庶雄為桀,大寇之引也。此二者已頗效矣。城中訛言大水,奔走上城,朝廷驚駭,女孽入宮,此獨未效。間者重以水泉涌溢,旁宮闕仍出。月、太白入東井,犯積水,缺天淵。日數(shù)湛于極陽之色。羽氣乘宮,起風積云。又錯以山崩地動,河不用其道。盛冬雷電,潛龍為孽。繼以隕星流彗,維、填上見,日蝕有背鄉(xiāng)。此亦高下易居,洪水之征也。不憂不改,洪水乃欲蕩滌,流彗乃欲掃除;改之,則有年亡期。故屬者頗有變改,小貶邪猾,日月光精,時雨氣應,此皇天右漢亡已也,何況致大改之! 宜急博求幽隱,拔擢天士,任以大職。諸阘茸佞諂,抱虛求進,乃用殘賊酷虐聞者,若此之徒,皆嫉善憎忠,壞天文,敗地理,涌躍邪陰,湛溺太陽,為主結(jié)怨于民,宜以時廢退,不當?shù)镁游。誠必行之,兇災銷滅,子孫之福不旋日而至。政治感陰陽,猶鐵炭之低卬,見效可信者也。及諸蓄水連泉,務通利之。修舊堤防,省池澤稅,以助損邪陰之盛。案行事,考變易,訛言之效,未嘗不至。請征韓放,掾周敞、王望可與圖之。 相于是薦尋。哀帝初即位,召尋待詔黃門,使侍中衛(wèi)尉傅喜問尋曰:“間者水出地動,日月失度,星辰亂行,災異仍重,極言毋有所諱!睂υ唬 陛下圣德,尊天敬地,畏命重民,悼懼變異,不忘疏賤之臣,幸使重臣臨問,愚臣不足以奉明詔。竊見陛下新即位,開大明,除忌諱,博延名士,靡不并進。臣尋位卑術(shù)淺,過隨眾賢待詔,食太官,衣御府,久污玉堂之署。比得召見,亡以自效。復特見延問至誠,自以逢不世出之命,愿竭愚心,不敢有所避,庶幾萬分有一可采。唯棄須臾之間,宿留瞽言,考之文理,稽之《五經(jīng)》,揆之圣意,以參天心。夫變異之來,各應象而至,臣謹條陳所聞。 《易》曰:“縣象著明,莫大乎日月!狈蛉照,眾陽之長,輝光所燭,萬里同晷,人君之表也。故日將旦,清風發(fā),群陰伏,君以臨朝,不牽于色。日初出,炎以陽,君登朝,佞不行,忠直進,不蔽障。日中輝光,君德盛明,大臣奉公。日將入,專以一,君就房,有常節(jié)。君不修道,則日失其度,暗昧亡光。各有云為:其于東方作,日初出時,陰云邪氣起者,法為牽于女謁,有所畏難;日出后,為近臣亂政;日中,為大臣欺誣;日且入,為妻妾役使所營。間者日尤不精,光明侵奪失色,邪氣珥蜺數(shù)作。本起于晨,相連至昏,其日出后至日中間差愈。小臣不知內(nèi)事,竊以日視陛下志操,衰于始初多矣。其咎恐有以守正直言而得罪者,傷嗣害世,不可不慎也。唯陛下執(zhí)乾剛之德,強志守度,毋聽女謁邪臣之態(tài)。諸保阿乳母甘言悲辭之托,斷而勿聽。勉強大誼,絕小不忍;良有不得已,可賜以貨財,不可私以官位,誠皇天之禁也。日失其光,則星辰放寬。陽不能制陰,陰桀得作。間者太白正晝經(jīng)天。宜隆德克躬,以執(zhí)不軌。 臣聞月者,眾陰之長,銷息見伏,百里為品,千里立表,萬里連紀,妃后大臣諸侯之象也。朔晦正終始,弦為繩墨,望成君德,春夏南,秋冬北。間者,月數(shù)以春夏與日同道,過軒轅上后受氣,入太微帝廷揚光輝,犯上將近臣,列星皆失色,厭厭如滅,此為母后與政亂朝,陰陽俱傷,兩不相便。外臣不知朝事,竊信天文即如此,近臣已不足仗矣。屋大柱小,可為寒心。唯陛下親求賢士,無強所惡,以崇社稷,尊強本朝。 臣聞五星者,五行之精,五帝司命,應王者號令為之節(jié)度。歲星主歲事,為統(tǒng)首,號令所紀,今失度而盛,此君指意欲有所為,未得其節(jié)也。又填星不避歲星者,后帝共政,相留于奎、婁,當以義斷之。熒惑往來亡常,周歷兩宮,作態(tài)低卬,入天門,上明堂,貫尾亂宮。太白發(fā)越犯庫,兵寇之應也。貫黃龍,入帝庭,當門而出,隨熒惑入天門,至房而分,欲與熒惑為患,不敢當明堂之精。此陛下神靈,故禍亂不成也。熒惑厥弛,佞巧依勢,微言毀譽,進類蔽善。太白出端門,臣有不臣者。火入室,金上堂,不以時解,其憂兇。填、歲相守,又主內(nèi)亂。宜察蕭墻之內(nèi),毋急親疏之微,誅放佞人,防絕萌牙,以蕩滌濁濊,消散積惡,毋使得成禍亂。辰星主正四時,當效于四仲;四時失序,則辰星作異。今出于歲首之孟,天所以譴告陛下也。政急則出早,政緩則出晚,政絕不行則伏不見而為彗茀。四孟皆出,為易王命;四季皆出,星家所諱。今幸獨出寅孟之月,蓋皇天所以篤右陛下也,宜深自改。 治國故不可以戚戚,欲速則不達。經(jīng)曰:“三載考績,三考黜陟!奔右蕴柫畈豁標臅r,既往不咎,來事之師也。間者春三月治大獄,時賊陰立逆,恐歲小收;季夏舉兵法,時寒氣應,恐后有霜雹之災;秋月行封爵,其月土濕奧,恐后有雷雹之變。夫以喜怒賞罰,而不顧時禁,雖有堯、舜之心,猶不能致和。善言天者,必有效于人。設(shè)上農(nóng)夫而欲冬田,肉袒深耕,汗出種之,然猶不生者,非人心不至,天時不得也。《易》曰:“時止則止,時行則行,動靜不失其時,其道光明。”《書》曰:“敬授民時。”故古之王者,尊天地,重陰陽,敬四時,嚴月令。順之以善政,則和氣可立致,猶枹鼓之相應也。今朝廷忽于時月之令,諸侍中、尚書近臣宜皆令通知月令之意,設(shè)群下請事;若陛下出令有謬于時者,當知爭之,以順時氣。 臣聞五行以水為本,其星玄武婺女,天地所紀,終始所生。水為準平,王道公正修明,則百川理,落脈通;偏黨失綱,則踴溢為敗!稌吩啤八粷櫹隆,陰動而卑,不失其道。天下有道,則河出圖,洛出書,故河、洛決溢,所為最大。今汝、潁畎澮皆川水漂踴,與雨水并為民害,此《詩》所謂“燁燁震電,不寧不令,百川沸騰”者也。其咎在于皇甫卿士之屬。唯陛下留意詩人之言,少抑外親大臣。 臣聞地道柔靜,陰之常義也。地有上、中、下:其上位震,應妃、后不順;中位應大臣作亂;下位應庶民離畔。震或于其國,國君之咎也。四方中央連國歷州俱動者,其異最大。間者關(guān)東地數(shù)震,五星作異,亦未大逆,宜務崇陽抑陰,以救其咎;固志建威,閉絕私路,拔進英雋,退不任職,以強本朝。夫本強則精神折沖,本弱則招殃致兇,為邪謀所陵。聞往者淮南王作謀之時,其所難者,獨有汲黯,以為公孫弘等不足言也。弘,漢之名相,于今亡比,而尚見輕,何況亡弘之屬乎?故曰朝廷亡人,則為賊亂所輕,其道自然也。天下未聞陛下奇策固守之臣也。語曰,何以知朝廷之衰?人人自賢,不務于通人,故世陵夷。 馬不伏歷,不可以趨道;士不素養(yǎng),不可以重國。《詩》曰“濟濟多士,文王以寧”,孔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非虛言也。陛下秉四海之眾,曾亡柱干之固守聞于四境,殆聞之不廣,取之不明,勸之不篤,傳曰:“士之美者善養(yǎng)禾,君之明者善養(yǎng)士!敝腥私钥墒篂榫。詔書進賢良,赦小過,無求備,以博聚英雋。如近世貢禹,以言事忠切蒙尊榮,當此之時,士厲身立名者多。禹死之后,日日以衰。及京兆尹王章坐言事誅滅,智者結(jié)舌,邪偽并興,外戚顓命,君臣隔塞,至絕繼嗣,女宮作亂。此行事之敗,誠可畏而悲也。 本在積任母后之家,非一日之漸,往者不可及,來者猶可追也。先帝大圣,深見天意昭然,使陛下奉承天統(tǒng),欲矯正之也。宜少抑外親,選練左右,舉有德行道術(shù)通明之士充備天官,然后可以輔圣德,保帝位,承大宗。下至郎吏從官,行能亡以異,又不通一藝,及博士無文雅者,宜皆使就南畝,以視天下,明朝廷皆賢材君子,于以重朝尊君,滅兇致安,此其本也。臣自知所言害身,不辟死亡之誅,唯財留神,反復復愚臣之言。 是時,哀帝初立,成帝外家王氏未甚抑黜,而帝外家丁、傅新貴,祖母傅太后尤驕恣,欲稱尊號。丞相孔光、大司空師丹執(zhí)政諫爭,久之,上不得已,遂免光、丹而尊傅太后。語在《丹傳》。上雖不從尋言,然采其語,每有非常,輒問尋。尋對屢中,遷黃門侍郎。以尋言且有水災,故拜尋為騎都尉,使護河堤。 初,成帝時,齊人甘忠可詐造《天官歷》、《包元太平經(jīng)》十二卷,以言“漢家逢天地之大終,當更受命于天,天帝使真人赤精子,下教我此道!敝铱梢越讨仄较馁R良、容丘丁廣世、東郡郭昌等,中壘校尉劉向奏忠可假鬼神罔上惑眾,下獄治服,未斷病死。賀良等坐挾學忠可書以不敬論,后賀良等復私以相教。哀帝初立,司隸校尉解光亦以明經(jīng)通災異得幸,白賀良等所挾忠可書。事下奉車都尉劉歆,歆以為不合《五經(jīng)》,不可施行。而李尋亦好之。光曰:“前歆父向奏忠可下獄,歆安肯通此道?”時,郭昌為長安令,勸尋宜助賀良等。尋遂白賀良等皆待詔黃門,數(shù)詔見,陳說:“漢歷中衰,當更受命。成帝不應天命,故絕嗣。今陛下久疾,變異屢數(shù),天所以譴告人也。宜急改元易號,乃得延年益壽,皇子生,災異息矣。得道不得行,咎殃且亡,不有洪水將出,災火且起,滌蕩民人! 哀帝久寢疾,幾其有益,遂從賀良等議。于是詔制丞相御史:“蓋聞《尚書》‘五曰考終命’,言大運一終,更紀天元人元,考文正理,推歷定紀,數(shù)如甲子也。朕以眇身入繼太祖,承皇天,總百僚,子元元,未有應天心之效。即位出入三年,災變數(shù)降,日月失度,星辰錯謬,高下貿(mào)易,大異連仍,盜賊并起。朕甚俱焉,戰(zhàn)戰(zhàn)兢兢,唯恐陵夷。惟漢興至今二百載,歷紀開元,皇天降非材之右,漢國再獲受命之符,朕之不德,曷敢不通夫受天之元命,必與天下自新。其大赦天下,以建平二年為太初元年,號曰陳圣劉太平皇帝。漏刻以百二十為度。布告天下,使明知之! 后月余,上疾自若。賀良等復欲妄變政事,大臣爭以為不可許。賀良等奏言大臣皆不知天命,宜退丞相御史,以解光、李尋輔政。上以其言亡驗,遂下賀良等吏,而下詔曰:“朕獲保宗廟,為政不德,變異屢仍,恐懼戰(zhàn)栗,未知所繇。待詔賀良等建言改元易號,增益漏刻,可以永安國家。朕信道不篤,過聽其言,幾為百姓獲福。卒無嘉應,久旱為災。以問賀良等,對當復改制度,皆背經(jīng)誼,違圣制,不合時宜。夫過而不改,是為過矣。六月甲子詔書,非赦令,它皆蠲除之。賀良等反道惑眾,奸態(tài)當窮竟!苯韵陋z,光祿勛平當、光祿大夫毛莫如與御史中丞、廷尉雜治,當賀良等執(zhí)左道,亂朝政,傾覆國家,誣罔主上,不道。賀良等皆伏誅。尋及解光減死一等,徙敦煌郡。 贊曰:幽贊神明,通合天人之道者,莫著乎《易》、《春秋》。然子贛猶云“夫子之文章可得而聞,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已矣。漢興,推陰陽言災異者,孝武時有董仲舒、夏侯始昌;昭、宣則眭孟、夏侯勝;元、成則京房、翼奉、劉向、谷永;哀、平則李尋、田終術(shù)。此其納說時君著明者也。察其所言,仿佛一端。假經(jīng)設(shè)誼,依托象類,或不免乎“億則屢中”。仲舒下吏,夏侯囚執(zhí),眭孟誅戮,李尋流放,此學者之大戒也。京房區(qū)區(qū),不量淺深,危言刺譏,樞怨強臣,罪辜不旋踵,亦不密以失身,悲夫!

 

漢書

  《漢書》,又稱《前漢書》,由我國東漢時期的歷史學家班固編撰,是中國第一部紀傳體斷代史,“二十四史”之一!稘h書》是繼《史記》之后我國古代又一部重要史書,與《史記》、《后漢書》、《三國志》并稱為“前四史”。 《漢書》全書主要記述了上起西漢的漢高祖元年(公元前206年),下至新朝的王莽地皇四年(公元23年),共230年的史事!稘h書》包括紀十二篇,表八篇,志十篇,傳七十篇,共一百篇,后人劃分為一百二十卷,共八十萬字。

卷一上 高帝紀第一上 卷一下 高帝紀第一下
卷二 惠帝紀第二 卷三 高后紀第三
卷四 文帝紀第四 卷五 景帝紀第五
卷六 武帝紀第六 卷七 昭帝紀第七
卷八 宣帝紀第八 卷九 元帝紀第九
卷十 成帝紀第十 卷十一 哀帝紀第十一
卷十二 平帝紀第十二 卷十三 異姓諸侯王表第一
卷十四 諸侯王表第二 卷十五上 王子侯表第三上
卷十五下 王子侯表第三下 卷十六 高惠高后文功臣表第四
卷十七 景武昭宣元成功臣表第五 卷十八 外戚恩澤侯表第六
卷十九上 百官公卿表第七上 卷十九下(表略) 百官公卿表第七下
卷二十 古今人表第八 卷二十一上 律歷志第一上
卷二十一下 律歷志第一下 卷二十二 禮樂志第二
卷二十三 刑法志第三 卷二十四上 食貨志第四上
卷二十四下 食貨志第四下 卷二十五上 郊祀志第五上
卷二十五下 郊祀志第五下 卷二十六 天文志第六
卷二十七上 五行志第七上 卷二十七中之上 五行志第七中之上
卷二十七中之下 五行志第七中之下 卷二十七下之上 五行志第七下之上
卷二十七下之下 五行志第七下之下 卷二十八上 地理志第八上
卷二十八下 地理志第八下 卷二十九 溝洫志第九
卷三十 藝文志第十 卷三十一 陳勝項籍傳第一
卷三十二 張耳陳馀傳第二 卷三十三 魏豹田儋韓王信傳第三
卷三十四 韓彭英盧吳傳第四 卷三十五 荊燕吳傳第五
卷三十六 楚元王傳第六 卷三十七 季布欒布田叔傳第七
卷三十八 高五王傳第八 卷三十九 蕭何曹參傳第九
卷四十 張陳王周傳第十 卷四十一 樊酈滕灌傅靳周傳第十一
卷四十二 張周趙任申屠傳第十二 卷四十三 酈陸朱劉叔孫傳第十三
卷四十四 淮南衡山濟北王傳第十四 卷四十五 蒯伍江息夫傳第十五
卷四十六 萬石衛(wèi)直周張傳第十六 卷四十七 文三王傳第十七
卷四十八 賈誼傳第十八 卷四十九 爰盎晁錯傳第十九
卷五十 張馮汲鄭傳第二十 卷五十一 賈鄒枚路傳第二十一
卷五十二 竇田灌韓傳第二十二 卷五十三 景十三王傳第二十三
卷五十四 李廣蘇建傳第二十四 卷五十五 衛(wèi)青霍去病傳第二十五
卷五十六 董仲舒?zhèn)鞯诙?/a> 卷五十七上 司馬相如傳第二十七上
卷五十七下 司馬相如傳第二十七下 卷五十八 公孫弘卜式兒寬傳第二十八
卷五十九 張湯傳第二十九 卷六十 杜周傳第三十
卷六十一 張騫李廣利傳第三十一 卷六十二 司馬遷傳第三十二
卷六十三 武五子傳第三十三 卷六十四上 嚴朱吾丘主父徐嚴終王賈傳第三十四上
卷六十四下 嚴朱吾丘主父徐嚴終王賈傳第三十四下 卷六十五 東方朔傳第三十五
卷六十六 公孫劉田王楊蔡陳鄭傳第三十六 卷六十七 楊胡朱梅云傳第三十七
卷六十八 霍光金日磾傳第三十八 卷六十九 趙充國辛慶忌傳第三十九
卷七十 傅常鄭甘陳段傳第四十 卷七十一 雋疏于薛平彭傳第四十一
卷七十二 王貢兩龔鮑傳第四十二 卷七十三 韋賢傳第四十三
卷七十四 魏相丙吉傳第四十四 卷七十五 眭兩夏侯京翼李傳第四十五
卷七十六 趙尹韓張兩王傳第四十六 卷七十七 蓋諸葛劉鄭孫毋將何傳第四十七
卷七十八 蕭望之傳第四十八 卷七十九 馮奉世傳第四十九
卷八十 宣元六王傳第五十 卷八十一 匡張孔馬傳第五十一
卷八十二 王商史丹傅喜傳第五十二 卷八十三 薛宣朱博傳第五十三
卷八十四 翟方進傳第五十四 卷八十五 谷永杜鄴傳第五十五
卷八十六 何武王嘉師丹傳第五十六 卷八十七上 揚雄傳第五十七上
卷八十七下 揚雄傳第五十七下 卷八十八 儒林傳第五十八
卷八十九 循吏傳第五十九 卷九十 酷吏傳第六十
卷九十一 貨殖傳第六十一 卷九十二 游俠傳第六十二
卷九十三 佞幸傳第六十三 卷九十四上 匈奴傳第六十四上
卷九十四下 匈奴傳第六十四下 卷九十五 西南夷兩粵朝鮮傳第六十五
卷九十六上 西域傳第六十六上 卷九十六下 西域傳第六十六下
卷九十七上 外戚傳第六十七上 卷九十七下 外戚傳第六十七下
卷九十八 元后傳第六十八 卷九十九上 王莽傳第六十九上
卷九十九中 王莽傳第六十九中 卷九十九下 王莽傳第六十九下
卷一百上 敘傳第七十上 卷一百下 敘傳第七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