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店簡從“ ”之字考釋
郭店簡從“ ”之字考釋 郭店簡從“ ”之字考釋 廖名春 郭店楚簡有所謂“殜”字,兩見於《窮達(dá)以時(shí)》簡二,兩見於《語叢四》簡三,一見於《尊德義》簡二十五!陡F達(dá)以時(shí)》與《語叢四》的四字,《郭店楚墓竹簡》一書的釋文都讀為“世”,只是對(duì)《尊德義》的此字有點(diǎn)疑問。[1]裘錫圭先生認(rèn)為:古文字多借“法”為“廢”!笆馈、“枼”在古音上的關(guān)系,與“廢”“法”相類,與“蓋”“盍”也相類,所以“殜”可讀為“世”。[2] 這些意見目前已為學(xué)界廣泛接受,但也有一些不同的聲音。 如劉信芳就將此字隸定為“ ”,認(rèn)為該字右部為“桀”之省形,在《窮達(dá)以時(shí)》里讀如“杰”;在《尊德義》中讀如“列”,“列”字從“歹”聲,而桀、歹古讀音近。[3] 黃錫全則認(rèn)為:《窮達(dá)以時(shí)》簡二的“殜”字,依字義可釋讀為“世”。所從的“世”當(dāng)是省形或者以“止”為聲。但這不等於凡是與此相近的字形都可釋為從“世”。有的有可能從亡。[4]李銳依此將字隸定為“ ”[5]。 上述意見都有值得肯定之處,但也都存在一些問題,值得深入探討。 筆者認(rèn)為此字的右上構(gòu)件當(dāng)為“止”而非“世”或“亡”等,因此當(dāng)隸定為“ ”,而不能隸作“殜”、“”或“”。從字形看,此字的右上構(gòu)件確實(shí)是“亡”[6]。但據(jù)此隸定為“3”,除以“殜”之形訛外,很難解釋上述文例。劉信芳以為該字右半與包山簡129、170,《鄂君啟節(jié)》從“枼”之字不同,不容相混。[7]是正確的。但隸定為“”,也主觀性太強(qiáng),難以信從!爸埂迸c“亡”形近,隸定為“”在字形上不如隸定為“”,但較隸定為“殜”顯然更為逼真。特別是在訓(xùn)解上,較之“殜”、“”或“”更為優(yōu)長。 《郭店楚墓竹簡》將此字讀如“世”,在《語叢四》簡三的文例中,可以說是勿庸置疑!把灾,足以終世。三世之富,不足以出亡!睂ⅰ笆馈睋Q做別的什麼,顯然難以通過。 《窮達(dá)以時(shí)》簡二的兩“”字,由於簡十四、十五皆有從之從日的“時(shí)”字在,顯然不好再讀為“時(shí)”,更何況“世”與“時(shí)”義本相通。筆者曾指出:簡文“時(shí)”有時(shí)又稱為“世”,《荀子·宥坐》有此例。如“不遇世者眾矣”,即上文“不遇時(shí)者多矣”。[8]因此,“世”即“時(shí)”,簡文的“有其人,無其,雖賢弗行矣。茍有其,何慬之有哉”即“有其人,無其世,雖賢弗行矣。茍有其世,何慬之有哉”。讀“”為“世”,在《窮達(dá)以時(shí)》簡二中,應(yīng)該也不會(huì)有問題。 但在《尊德義》中,將“”讀為“世”,顯然不通。《尊德義》簡二十四、二十五有關(guān)的簡文,《郭店楚墓竹簡》一書的釋文作:“非豊(禮)而民兌(悅) 此少(小)人矣。非侖(倫)而民備(服),殜(世?)此亂矣”。[9]李零作:“非禮而民悅哉,此小人矣。非倫而民服,世此亂矣!盵10]陳偉則釋讀為:“非禮而民悅戴,此少人矣。非倫而民服,世此亂矣!弊:戴,本從“才”從“心”。似當(dāng)讀為“戴”,擁戴義!蹲髠鳌肺墓荒:“是以堯崩而天下如一,同心戴舜,以為天子!薄秶Z·周語上》:“庶民不忍,欣戴武王!贝,乃,則。[11]劉信芳則標(biāo)點(diǎn)為:“非豊(禮)而民兌(悅)5(慈?),此小人矣。非侖而民備(服),此亂矣!睂ⅰ啊贬尀椤啊倍x為“列”,云:“列,等比也”,“列”字從“歹”聲,而桀、歹古讀音近。[12] 案:李零將“哉”字歸上讀,陳偉將“”讀為“戴”,都是非常好的意見!皭偞鳌绷x近連言,文獻(xiàn)有載!段倪x》卷四六王元長《三月三日曲水詩序》李善注:“《呂氏春秋》曰:‘顓頊生於若水,乃登為帝!衷:‘舜陶於河濱,釣於雷澤,登為天子,賢士歸之,萬人譽(yù)之,陳陳殷殷,無不戴悅!哒T曰:‘殷,盛也!秴问洗呵铩吩:‘舜為天子,輒輒 ,莫不戴悅。’高誘曰:‘,動(dòng)而喜貌也!笠,或?yàn)?故兩引之。輒,知葉切。,仕勤切!盵13]高誘和李善所見之《呂氏春秋》里,“戴悅”連言兩見。唐常袞《為李大夫謝御制詩表》:“無任感戴悅豫之至,謹(jǐn)奉表陳謝以聞!盵14]權(quán)德輿《謝停賜口脂等表》:“無任感戴悅懌之至,謹(jǐn)奉表陳謝以聞。”[15] “感戴悅豫”或“感戴悅懌”,都是唐人官場里的套話,其義與“戴悅”同。宋英宗時(shí)知諫院傅堯俞論河北差夫狀曰:“能固結(jié)其心而使之欣戴悅服!盵16]宋神宗熙寧三年知鄧州呂誨上奏曰:“生民悅戴,仁惠淪於骨髓。”[17]“悅戴”即“戴悅”。因此,將簡文“兌”讀為“悅戴”,當(dāng)屬可信。 由此看“非侖而民備此亂矣”句,《郭店楚墓竹簡》的斷句,可謂不辭!按藖y矣”與上“此小人矣”相應(yīng),“備”也當(dāng)與上“悅戴”相應(yīng)。因此,“”字當(dāng)歸上讀,此句當(dāng)讀為:“非侖而民服,此亂矣!眲⑿欧紝ⅰ啊贬尀椤啊倍x為“列”的意見雖不可取,但他的斷句顯然較各家為優(yōu)。 筆者認(rèn)為“服”的釋讀,只注意有“”字的簡文,是難以解決的。我們應(yīng)該把目光放寬點(diǎn),擴(kuò)展到所有從“”字的考察上。 今本《禮記·緇衣》有“慎惡以御民之淫”說,郭店簡《緇衣》簡六作“ 亞肓 民涇”,《郭店楚墓竹簡》釋文為“慬(謹(jǐn))亞(惡)以 民涇〈淫〉”[18]。裘錫圭先生認(rèn)為:字上部與《窮達(dá)以時(shí)》篇二號(hào)簡“殜”字右旁相同,似當(dāng)釋為“渫”!墩f文》:“渫,除去也”。[19]李零認(rèn)為此字從亡,為陽部字,疑以音近借為“御”。[20]劉信芳認(rèn)為字從水,作聲,古人治木以水浸泡,故“柞”或從水作,引申為“治”。字讀為“作”,亦通。今本作“御”,失之遠(yuǎn)矣。[21]陳偉認(rèn)為此字在“水”形以上的部分,與《說文》“困”字古文相似。應(yīng)可釋為“涃”,讀為“困”。困有阻礙的意思,與“御”義相近。因而郭店本於此大概是用了一個(gè)形異義近的字。[22] 黃錫全認(rèn)為此字釋讀有兩種可能,一是從“亡”,一是從“困”或“根”。兩相比較,考慮到諸字音近的關(guān)系,從亡一說,長於從困。[23]虞萬里認(rèn)為郭店簡《六德》有“道杗”一詞,杗字與此字上半字形相同,故此字釋作從水、杗聲較妥。[24]筆者一九九九年九月在西北大學(xué)召開的中國思想史學(xué)科建設(shè)研討會(huì)上提交的《上海博物館藏〈孔子閑居〉和〈緇衣〉楚簡管窺》一文[25]曾指出:“ ”字從虍魚聲,與“御”音同,故能通借! ”字從“止”從木從“水”,疑從“止”得義。而“止”、“御”義近,故可通用。但從上博簡之“ ”字看,故書當(dāng)作“御”。[26]現(xiàn)在看來,筆者說“”讀為“止”,“止民淫”同於“御民淫”;以“御”為本字,還是可以成立的。 由郭店《緇衣》簡六的“()”通“御”,可推知《尊德義》簡二十五的“”也可通“御”,因?yàn)椤啊薄ⅰ啊倍紡摹啊。這樣,《尊德義》簡二十五的“非倫而民服,此亂矣”,就可讀為“非倫而民服御,此亂矣”。“服御”連言,文獻(xiàn)有載!稇(zhàn)國策·趙策四》:“葉陽君、涇陽君之車馬衣服,無非大王之服御者!盵27]嵇康《琴賦》:“永服御而不厭,信古今之所貴。”[28]“服御”即使用、役使。此義系從駕馭車馬引申而來。《荀子·王霸》:“王良、造父,善服馭者也!盵29]“服馭”即“服御”。所謂“御”、“馭”即“乘”!胺迸c《周易·系辭》之“服牛乘馬”之“服”、“乘”同!洞蟠鞫Y記·子張問入官》:“欲民之速服也者,莫若以道御之也……不以道御之,雖服必強(qiáng)矣!盵30]《孔子家語·入官》近同。此“服”、“御”對(duì)舉,用法與簡文近似。特別是後一句,“不以道御之,雖服必強(qiáng)矣”,與簡文意思更是驚人相似。“不以道御之”即“非倫”;“雖服”即“而民服”;“必強(qiáng)矣”即“此亂矣”,王聘珍解詁:“強(qiáng),勉強(qiáng)也。”[31]勉強(qiáng)就會(huì)生亂。由此可知簡文是說不合人倫百姓卻服從而受其役使,就會(huì)造成混亂。與簡文上句“非禮而民悅戴,此小人矣”完全相應(yīng),“悅戴”是復(fù)詞義近,“服御”也是復(fù)詞義近。 當(dāng)然,將“”、“”讀為“御”,文義盡管無礙,但還有語音上的困難!啊、“”從止得聲,止古音為之部章母,御為魚部疑母,相距太遠(yuǎn)。不過,《詩經(jīng)·鄘風(fēng)·蝃蝀》、《小雅·巷伯》有之、魚合韻例[32],可能當(dāng)時(shí)某些地區(qū)之、魚音近,故可相通。何琳儀說“馭”字戰(zhàn)國文字有右從馬,左上從午,左下從止者,可隸作“ ”[33]!拔纭睘槁暦,馬、止為義符。因?yàn)椤坝弊直緛韽霓u,“”字之止當(dāng)從“御”字所從之辵出。但有沒有將止當(dāng)成聲符的可能呢?如果在某楚方言里,之、魚音近,書寫者就有可能在本來以午為聲的“馭”字里增添“止”為聲符而成“”字。這樣,“御”與從止得聲的“”、“”通用,就好解釋了。 “世”字古音一般歸月部書母[34],但清人孔廣居《說文疑疑》載:“昭孔謂世從卉,止聲!盵35]吳大澂《說文古籀補(bǔ)》也認(rèn)為:“世,從十從止,十止為世!盵36]其《世字說》又謂:“古文世從卅從止,見《郘鐘》‘世世子孫永以為寶’……或從十止,見《師遽敦》……世止同音,古或相通!盵37]高鴻縉也說:“字從三個(gè)十,會(huì)三十年之意,止聲。”[38]于省吾進(jìn)一步揭示:“周代金文有的以止為世(伯尊),有的以杫(從止聲,見 簋)為世,可見止與世有時(shí)通用。……世字的造字本義,系于止字上部附加一點(diǎn)或三點(diǎn),以別于止,而仍因止字以為聲(止世雙聲)!盵39]由此可知,“世”乃“止”字所孳乳,當(dāng)從止得聲,古音不當(dāng)歸為月部。 懂得“世”從止聲,《窮達(dá)以時(shí)》簡二和《語叢四》簡三的四個(gè)“”字皆從“止”,它們可以讀為“世”,自然就無問題了。而郭店《緇衣》簡六的“()”字本從“止”,自可以“止”為釋。《尊德義》簡二十五的“”字讀為“止”,與“御”通,則不必讀為“世”。 《六德》簡二十三至二十六云:“故夫夫,婦婦,父父,子子,君君,臣臣,六者各行其職而憸逆無由作也。觀諸《詩》、《書》則亦在矣,觀諸《禮》、《樂》則亦在矣,觀諸《易》、《春秋》則亦在矣。親此多也,密此多[也],美此多也。 止!盵40]“止”三字如何釋讀,一直是一難題。《郭店楚墓竹簡》一書的釋文作“(道)杗止”,裘案:疑“道杗”即以上一篇的篇名,“止”即此篇至此完了之意!皷n”也有可能當(dāng)釋作“柞”或“枼”,待考。[41]李零釋文作“道御止”,說:“‘御’,原從木從亡。案此字亦見於《緇衣》簡6,讀為‘御’!盵42]筆者曾疑“杗”讀為“亡”!暗罇n止”即“道無止”。[43]涂宗流、劉祖信讀為“道世止”,認(rèn)為“‘世’通‘大’,……‘止’,助詞”,譯為“道的確博大”。[44]陳偉認(rèn)為“道”可讀為“導(dǎo)”,指引導(dǎo)。第二字亦可釋為“困”,指阻止,正好是與“導(dǎo)”相反的意思。[45]呂浩仔細(xì)審察原簡圖版,發(fā)現(xiàn)字下有一小短劃。認(rèn)為:該短劃似不應(yīng)視為編繩留下的痕跡,而應(yīng)為重文符號(hào)或合文符號(hào)(《郭簡》中多處用到一短劃表示重文或合文)。這樣,簡文就存在五種釋讀可能:一、;二、人;三、行;四、人;五、行。根據(jù)文例,前三種可能性可先排除掉。第四種釋法于上下文義大體一致,上文言“君子不變?nèi)绲馈?“君子如欲求人道”。然而根據(jù)文義,《六德》篇所言之“道”皆指“人道”(與“天道”相對(duì)),似此處不必明言“人道”。因此,他將所謂“杗”讀為“罔”,釋作“(道)行杗(罔)止”。以為此處言人道行則誣罔止。[46] 現(xiàn)在看來,簡文的第二字與《窮達(dá)以時(shí)》簡二、《語叢四》簡三、《尊德義》簡二十五的五個(gè)“”字的右旁同,也與郭店《緇衣》簡六的“”字上部同,得隸定為“”,而不應(yīng)隸作“杗”或“枼”。李零依《緇衣》的異文將其讀為“御”,可從。疑“止”當(dāng)讀為“之”。兩字音同形近,文獻(xiàn)通假屢見!啊埂笨勺x為“行道御之”!啊笨梢暈椤靶小钡暮衔!靶小笨捎(xùn)為言或說!稜栄拧め屧b下》:“行,言也!惫弊:“今江東通謂語為行!盵47]清洪頤煊《讀書叢錄》卷八:“《左氏哀公元年傳》:‘因吳太宰嚭以行成。’服虔注:‘行成,求成也!豆茏由綑(quán)數(shù)篇》:‘行者,道民之利害也!墙孕袨檠砸。”“歐坩止”即“以道御之”!洞蟠鞫Y記·子張問入官》:“欲民之速服也者,莫若以道御之也……不以道御之,雖服必強(qiáng)矣。”[48]《孔子家語·入官》也說:“欲民之速服也,莫善乎以道御之!盵49]《三國志·魏書一》:“吾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無所不可!盵50]《後漢書·東夷列傳》:“天性柔順,易以道御!盵51]又《西羌傳》:“知夷貊殊性,難以道御!盵52]《宋書》卷九九:“未有以道御物,教化明厚。”[53]又卷一百:“使君以道御物,前所以懷德而至。”[54]《大唐元陵謚冊文》:“伏惟大行皇帝,昭休七圣,臨照八極,以至道御群有,以至懷化遠(yuǎn)方。”[55]皆“道御”連言。此“道”指“夫夫、婦婦、父父、子子、君君、臣臣”,“之”指《詩》、《書》、《禮》、《樂》、《易》、《春秋》“六經(jīng)”,“道御之”,就是說要以“夫夫、婦婦、父父、子子、君君、臣臣”之“道”來駕馭“六經(jīng)”,來治“六經(jīng)”!秶Z·周語上》:“百官御事!表f昭注:“御,治也!盵56]簡文上稱“故夫夫,婦婦,父父,子子,君君,臣臣,六者各行其職而憸逆無由作也。觀諸《詩》、《書》則亦在矣,觀諸《禮》、《樂》則亦在矣,觀諸《易》、《春秋》則亦在矣”,《詩》、《書》、《禮》、《樂》、《易》、《春秋》“六經(jīng)”都是載道,都是講“夫夫,婦婦,父父,子子,君君,臣臣”的,“親此多矣,密此多矣,美此多矣”,親近它們就好了,切近它們就好了,珍視它們就好了。[57]“行道御之”,即“言以道御之”,這是對(duì)上文文義的概括。意為上文說的就是要以“夫夫,婦婦,父父,子子,君君,臣臣”之“道”來駕馭“六經(jīng)”。也就是說,上文是講讀經(jīng)的方法,只有突出“夫夫,婦婦,父父,子子,君君,臣臣”之“道”,才能掌握“六經(jīng)”的精髓和實(shí)質(zhì)。如做別解,上下文意就銜接不起來,簡文就難以講通。 由此可見,郭店簡從“”之字有七,或讀為“世”,或讀為“御”,原因就在於“世” 本從止得聲;而在某楚方言里,“御”也與“止”音近。 補(bǔ)記:二零零三年一月十六日上午在荊門市博物館珍寶館會(huì)議室舉行的郭店楚墓竹簡研討會(huì)上,我宣讀論文後,丁原植先生和館方商量,調(diào)出了《六德》篇第二十六簡的原件,發(fā)現(xiàn)確如呂浩所言,“”字下有一短劃。李家浩先生主張讀為“人”;李銳認(rèn)為也可讀為“行”或“行”,私下與我交談,以為“行道御之”即“以道御之”;陳偉主張讀為“道導(dǎo)”,并告知我呂浩早已有發(fā)現(xiàn)。而徐在國先生則告據(jù)上海簡《容成氏》簡四十六,“欽”當(dāng)隸作“蜜”,讀作“密”。校清樣時(shí),我據(jù)以對(duì)該文作了修改。 。 -------------------------------------------------------------------------------- [1] 荊門市博物館:《郭店楚墓竹簡》,北京:文物出版社,1998年5月,頁145、209、174。 [2] 荊門市博物館:《郭店楚墓竹簡》,第145頁。 [3] 劉信芳:《郭店竹簡文字考釋拾遺》,《江漢考古》2000年第1期,頁44。 [4] 黃錫全:《讀上博楚簡札記》,廖名春編:《新出楚簡與儒學(xué)思想國際學(xué)術(shù)研討會(huì)論文集》,清華大學(xué)思想文化研究所,2002年3月,頁29。 [5] 李銳:《郭店楚簡〈窮達(dá)以時(shí)〉校釋》(稿本),2002年11月。 [6] 詳參張光裕等《郭店楚簡研究》第一卷《文字編》,臺(tái)北:藝文印書館,1999年1月,頁45~47。 [7] 劉信芳:《郭店竹簡文字考釋拾遺》,《江漢考古》2000年第1期,第44頁。 [8] 廖名春:《荊門郭店楚簡與先秦儒學(xué)》,《中國哲學(xué)》第20輯,瀋陽:遼寧教育出版社,1999年1月,頁44。 [9] 荊門市博物館:《郭店楚墓竹簡》,第174頁。 [10] 李零:《郭店楚簡校讀記》,《道家文化研究》第17輯,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1999年8月,頁522。 [11] 陳偉:《郭店簡書〈尊德義〉校釋》,《中國哲學(xué)史》,2001年第3期,頁116。 [12] 劉信芳:《郭店竹簡文字考釋拾遺》,《江漢考古》,2000年第1期,頁44。 [13] 蕭統(tǒng)編、李善注《文選》卷四六,北京:中華書局,1977年,頁651。 [14] 《全唐文》卷四一八,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頁1891。 [15] 《全唐文》卷四八四,頁2193。 [16] 楊士奇等:《歴代名臣奏議》卷一百六,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17] 楊士奇等:《歴代名臣奏議》卷二六七,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18] 荊門市博物館:《郭店楚墓竹簡》,頁129。 [19] 荊門市博物館:《郭店楚墓竹簡》,頁132。 [20] 李零:《郭店楚簡校讀記》,《道家文化研究》第十七輯,頁485。 [21] 劉信芳:《郭店簡〈緇衣〉解詁》,武漢大學(xué)中國文化研究院:《郭店楚簡國際學(xué)術(shù)研討會(huì)論文集》,湖北人民出版社,2000年5月,頁167。 [22] 陳偉:《上博、郭店二本〈緇衣〉對(duì)讀》,《上博館藏戰(zhàn)國楚竹書研究》,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年3月,頁419。 [23] 黃錫全:《讀上博楚簡札記》,廖名春編:《新出楚簡與儒學(xué)思想國際學(xué)術(shù)研討會(huì)論文集》,2002年3月,頁28~29。 [24] 虞萬里:《上博簡、郭店簡〈緇衣〉與傳本合校補(bǔ)證(上)》,《史林》,2002年第2期。 [25] 此文1999年10月也在武漢大學(xué)召開的“郭店楚簡國際學(xué)術(shù)研討會(huì)”上交流過。 [26] 廖名春:《上海博物館藏〈孔子閑居〉和〈緇衣〉楚簡管窺》,《中國思想史論集》,桂林:廣西師大出版社,2000年5月,頁247;又見《新出楚簡試論》,臺(tái)灣古籍出版有限公司,2001年5月,頁279。 [27] 諸祖耿:《戰(zhàn)國策集注匯考》,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85年,頁1112。 [28] 蕭統(tǒng)編、李善注《文選》卷一八,北京:中華書局,1977年,頁259。 [29] 廖名春、鄒新明校點(diǎn):《荀子》,瀋陽:遼寧教育出版社,1997年,頁49。 [30] 王聘珍:《大戴禮記解詁》,北京:中華書局,1983年,頁141~142。 [31] 王聘珍:《大戴禮記解詁》,頁142。 [32] 王力:《詩經(jīng)韻讀》,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頁32。 [33] 何琳儀:《戰(zhàn)國古文字典》,北京:中華書局,1998年,頁511。 [34] 唐作藩:《上古音手冊》,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82年,頁120。 [35] 丁福保:《說文解字詁林》卷三上,北京:中華書局,1988年,頁958。 [36] 丁福保:《說文解字詁林》卷三上,頁958。 [37] 丁福保:《說文解字詁林·補(bǔ)遺》卷三上,頁144。 [38] 高鴻縉:《中國字例》,臺(tái)北:三民書局,1960年,頁607。 [39] 于省吾:《甲骨文字詁林》,北京:中華書局,1979年,頁461~462。 [40] 簡文考釋詳見廖名春《郭店楚簡〈六德〉校釋》,《清華簡帛研究》第一輯,清華大學(xué)思想文化研究所,2000年8月,頁76~78。 [41] 荊門市博物館:《郭店楚墓竹簡》,188、189頁。 [42] 李零:《郭店楚簡校讀記》,《道家文化研究》第17輯,頁518、520。 [43] 廖名春:《郭店楚簡〈六德〉校釋》,《清華簡帛研究》第一輯,頁78。 [44] 涂宗流、劉祖信:《郭店楚簡先秦儒家佚書校釋》,臺(tái)北:萬卷樓圖書有限公司,2001年2月,頁204、206。 [45] 陳偉:《上博、郭店二本〈緇衣〉對(duì)讀》,《上博館藏戰(zhàn)國楚竹書研究》,頁419。 [46] 呂浩:《〈郭店楚墓竹簡〉釋文訂補(bǔ)》,《中國文字研究》(第二輯),南寧:廣西教育出版社,2001年10月,頁279~280。 [47] 邢昺:《爾雅注疏》,卷二,阮元:《十三經(jīng)注疏》,北京:中華書局,1981年,頁2575。 [48] 王聘珍:《大戴禮記解詁》,頁141~142。 [49] 廖名春、鄒新明校點(diǎn):《孔子家語》,瀋陽:遼寧教育出版社,1997年,頁60。 [50] 陳壽:《三國志》,北京:中華書局,1959年,頁26。 [51] 王先謙:《後漢書集解》,北京:中華書局,1984年,頁981。 [52] 王先謙:《後漢書集解》,頁1016。 [53] 沈約:《宋書》,北京:中華書局,1974年,頁2429。 [54] 沈約:《宋書》,頁2445。 [55] 杜佑:《通典》卷一百四,禮六四,沿革六四。 [56] 國學(xué)基本叢書《國語》,上海商務(wù)印書館,1935年,頁6。 [57] “多”當(dāng)訓(xùn)為賢或好!秴问洗呵镏(jǐn)聽》:“少人,則說者持容而不極,聽者自多而不得!备哒T注:“自多,自賢也。”《史記樗里子甘茂列傳》:“天下不以多張子而以賢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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